“那位先生是前朝的大儒,现在我们在朝堂上无法占到优势,主要是因为有一部分中立派系还在观望,所以需要他出马来拉拢这些中立的政治力量。”
丘原和翁魁解释着这次的目标,自从文魁那一次暴杀了那些个代替了何九的人之后,丘原就开始有意识的给他讲讲课,有些时候是圣贤书,有些时候是跳着讲一些历史地质之类。
到了现在,翁魁已经可以帮助丘原进行一些不那么重要的政务处理,丘原派系的人也不对这个一直待在丘原旁边的小保镖见外,在他们看来,翁魁实际上就是丘原的意志代表……
“但是他终于是世家大族,郎氏在地方上可有太多的财产了,让他支持变法,这不是让他割自己的肉吗。”翁魁疑惑的问道!他是知道这位所谓遗老的,这人是先帝的先帝的臣子,在那次夺权中站对了队,所以被重用……
现在算来都有百岁了,也是一位长寿老人了。
“我年轻的时候见过那位老先生他好名,当年急流勇退未尝不是要博得一个贤臣的名头,至于割肉,这是早晚的事,他只是需要有个人给他一个台阶下而已。”
翁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继续驾着自己的马车,就在此刻,后面一个飞驰而过的马车差一点撞到他们的侧边车框,翁魁发现了那撒丫子而来的马车,立马将马车偏转才躲了过去。
他手已经放到了一旁的弓箭上,一有不对他就射杀掉那马夫和车里面的人,随即他就看见一个马夫惨兮兮的抓着马车边缘,而马车上一个新娘打扮的红装女子,一只粗壮的手臂握着缰绳。
在翁魁皱着的眉头中,马车擦着他们的边飞驰而过,随着马儿的嘶鸣,以及马夫的嚎叫,那马车一边轮子微微抬起,一个小漂移来到了他们之前。
听着那马车吱呀吱呀声音中夹杂的马儿似乎是痛快的嘶鸣,翁魁对于北方民风彪悍的描述有了更加深入的理解,那似乎是一架送亲的车队?
“怎么了?”丘原拉开帘子问道。
“额,我看到一个飙车的新娘,北方当真民风彪悍。”翁魁组织了一下措辞,他实际上也是北方人,但是他还真没有见过如此,特立独行的新娘。
“这因该是特例,不过这女子着实有趣,要是可以结交倒是也不错。”丘原笑着拉上了帘子,翁魁摇了摇头他可没有先生的兴致,别再来什么麻烦就不错了。
不过有些时候就是不能唠叨麻烦,越唠叨麻烦就跑着找上门,等到翁魁驾着马车来到客栈的时候,一打眼就看到了那个明晃晃的一个喜字。
红色的马车加上喜字,如此独特的座驾也就是那个新娘子的了,街上也很难再见到这类的马车。
翁魁一看就知道这是个麻烦,转身就准备离开,只是他一下一上,小二已经过来牵着了马车,而外面的天气也开始变得阴沉起来,雨则是开始变得大了。
雨幕很快打在了地面上,将原本的管道上的泥土打开,化作一股股泥水盘踞在道路中间。
“小二这里还有别的客栈吗。”
翁魁将一块碎银子扔向了小二,他已经经历过一次意外了,虽然先生没事,但是他真的不想要再冒险了,他准备回去之后坚决不再带先生出来了,一路上全是麻烦。
“客官,这除了官家的客栈,就只有一些黑店了,不是我说,这里就我们还是挂着灯笼安心做客的,那边几个怕是人进去,出来的不一定完整。”
小二拿着了钱财,便堆着笑脸说道,一边说一边搁着雨幕指了指远处林子里面的方向。
翁魁犹豫的看着天空中几乎遮盖了视野的雨,地面上已经变得泥泞了起来,现在上路车厢不一定不漏雨,虽然小二可能是商业竞争挑着黑话来说,但是至少这里不用他入住之前清理一下客栈了。
翁魁叹了口气,还是让小二将马车牵了过去,他杀了一路了,从帝都杀到这边,到现在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即使是铁打的人也累了,到了客栈再清理一波虽然不费事,但是后面处理尸体,压下去血腥味挺困难的。
他也不可能给那些人说,处理你们的尸体和血腥挺困难的,各位麻烦努力一下,让自己不要出太多血,我们去那边的坑打,打完我刚好将你们埋进去吧。
推开客栈的门,就是一股热浪,以及和热浪一样热烈的叫好声,就见那穿着喜衣的姑娘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旁,正在和几个江湖人士高谈阔论着。
看见丘原进来的时候只是瞟了一眼,倒是看到翁魁的时候眼睛一亮。
“嘿小弟弟,哪里来的。”马夫此刻已经准备将脸埋到地板下面了,他小声的和那女子说道。
“小姐,您还没有……”
“滚滚滚,那狗屁玩意连我都打不过,还让我嫁给他,嫁给那个弱鸡,强者当享用美人。”少女露出了自己小麦色,健壮的肌肉。
一旁一个和少女聊的尽兴的汉子直接一拍案子,大叫了一声好,他们这些个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江湖人士,就是讨的一个快意,最喜欢的就是这类性情中人。
“小弟弟,别和那个大叔玩了,来姐姐这,姐姐给你好玩的。”少女说完就举起了酒碗,将里面略显混浊的酒业一饮而尽。
翁魁瞟了一眼这一屋子的人,大概需要一分多一点,但是处理尸体大概要忙到半夜,晚上还要去洗个澡,先生睡眠浅,血腥味太重会睡不着觉的。
“小二,两份素面,开一间最好的屋子。”翁魁拉住了准备往内厨走去的小二,直接吩咐到,这里大都是一些江湖的散人,多是些所谓游侠。
那边台子上还有一个老头拉着二胡吱吱呀呀的,拉的虽然不错,但是多是一些悲凉的曲调,倒是那些个围着的汉子倒是很受用,不是还有人给那老汉卖上一碗酒解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