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毕王将果盘准备放在翁魁旁边,翁魁起身接过果盘放在一旁。
“先生交代过了,而且他的根骨不错,底子也还好,之前应该是熬打过一段时间身体。”
翁魁看着玉库说道……
“那就好。”毕王笑了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临走前还不忘给玉库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等到你感觉到热流从脚底窜流而上,就去控制它长久停留在下丹田,也就是你小腹位置,到时候就算是入门了。”
翁魁插了一块苹果,虽然有些酸,但是汁水十足,应该是上一年存下来的苹果。
“师父,师父我感觉到了,热热的。”不一会,就在翁魁还没有完成一个大周天的时候,男孩突然叫到。
看得出来他十分兴奋……
翁魁吐出半口云气,这次在周天完成之前出功,效果打了个折扣。
“你这是站麻了而已。”翁魁走上前摸了摸玉库的架子,黑着脸说道,果然教徒弟不是个好差事,怪不得他师父每次都那么不耐烦。
“没有我感觉到了,确实有东西在肢体内流动。”男孩有些不太死心。
翁魁再上手摸了一下他的肩膀,眼皮抽了抽。
“继续站,那是风。”
翁魁叹了口气,他感觉自己这几天都不会安生了。
等到正午时候,男孩眼见着影子落在自己脚边,这才挣脱了束缚倒在了地上。
手掌被地面上的小石子划破,都没有什么感觉,他现在只想要躺在地上休息休息。
“起来,去吃饭。”翁魁将屁股刚刚沾到地上的男孩揪起来,随后拉着他到了吃饭的地方上。
“今天有收获吗?”毕王将一块肥瘦相见的肉块切开,放到玉库身前的盘子上后,还贴心的挖了一些蔬菜过去解腻。
“没有,站了一上午,还不如去读书呢。”玉库偷偷看了一眼正坐在丘原旁边安静的用餐的翁魁一眼,随后小声的抱怨道。
“练功本来就是个徐徐渐进的过程,怎么可能一蹴而就,况且你的考试确实是有真本事的,江湖榜虽然是个幌子,但是至少上榜之人确实都有两把刷子,更何况可以一个人独占三个位置的人。”
“知道是知道,但是学这个有什么用,还不如去继续和梅子学习武术。”玉库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于单纯的站桩,他自嘲已经打好了基础,即使是那些个武术大家来,也得称赞自己一句基础扎实。
这个家伙就是不想要教真本事,什么大侠,还不如军队的练体术来的好用,他现在也算是个力士了。
第一二天的练功就在这枯燥的站桩中过去了,直到不久后,翁魁突然在树影下站起身,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极其具有攻击性的气息进入了丘府。
“在这里呆着,有人来就躲起来。”翁魁将自己腰间的短刀揭开连着鞘丢给了正在站桩的玉库。
“啊!?”男孩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今天的训练结束了,现在就留在这里,不去找毕王。”翁魁没有再解释,在平底一点,身体就像是箭矢一样飞起,随即在建筑物的边缘轻轻借力,快速的掠过了屋檐。
“我……我……你……他……”玉库一时之间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见过可以一跃两米多三米高的人,但是这种近乎小说画本侠客的飞檐走壁,还是第一次见。
“大侠啊……”玉库想了想,还是拿着短剑匆匆前往毕王的住所,他可不是那些喜欢瞎窜的小孩子,那一此带着母亲和弟妹一起逃亡的经历,让他知道什么是重要的事情。
这个老师虽然大人(只打过两次),而且看来来木木的,但是确实是一言九鼎,光是听着他的声音就感觉稳重,就好像一尊大钟一样。
“这是有刺客,还是高手上门挑战。”男孩虽然快速向着毕王的地方跑去,但是依然在心里面胡思乱想着,等到到了地方,却被告知毕王殿下正在正庭会客。
“坏了事了,师傅不会将他们当做刺客打杀了吧,不行我要赶快过去。”玉库一拍脑袋,就在一群侍从看傻孩子的眼神里面又匆匆跑开。
“世子不是要做功课吗,怎么有时间在这里跑来跑去的。”就看玉库还没有跑远,就被一个老头一把抓住了小臂。
玉库挣脱了一下,却没有挣开,抬头一看,就看到了一个活像是一只人立起来的老白猿的教室先生,先生穿着文人墨客最喜欢的长褂子。
虽然身上的衣服可以说是一丝不苟,但是花白的毛发却有些蓬松。
“先,先生……”玉库吐了吐粉红色的小舌头,他最害怕的就是这个教书先生了,这是毕王给他请的教师,不仅十分严厉,而且会打人,用戒尺直接抽屁股,毕王不仅不制止,而且会拉个小板凳在旁边看戏。
最后还让玉库给老先生敬茶请罪……
“成何体统,陛下说是请了以为江湖宿老来教你,你这是逃课了,我叫你的尊师重道呢,我教的你圣人的不求赐教呢。”老先生随着说话,就抽出了戒尺。
“是,是师傅让我出来了,他让我去找爹。”玉库一看到戒尺,屁股就开始幻痛,这玩意抽上去不红不肿,但是就是钻心的疼,疼到他一天都坐不下来。
这点上他还是喜欢自己新的老师,至少只要他早早起床,即使动作变形,翁魁也就是给他纠正一下动作,绝对不会上手打他。
“这,这,误人子弟,一日之功也不可荒废……”教书先生早就对于有人抢自己学生而感到不满了,之前是碍于陛下的面子不说什么,现在让他逮到这个教师旷工,这还不让他参上一本。
当即就扣下了玉库,将他关到房子里面去,等着毕王回来就告状。
“老师,老师荣老师去找丘大人了,但是那是丘大人会见的客人,我害怕他们不分敌我干起来。”玉库被抓住抽了两下,吱哇乱叫中交代了事情。
“这是还要麻烦几位。”教书先生闻言松开了男孩,随后拱手对着旁边看戏的一个儒生打扮的随从说道。
“当然我去去就回。”儒生立刻快步离开了此处。
翁魁在墙壁上的黑色砖瓦内借力落在了地上,一个转角就看见了丘原和几个随行之人,此刻一个穿着华服,看起来比他稍大一点的少年正在和丘原与毕王交谈着什么。
翁魁的视线掠过了毕王和少见这两个战五的家伙,他们两人即使拿刀劫持丘原,他也有十足的把握在不伤到丘原的把握下生擒对方。
那个走到三人后面的老爷子让他有些寒毛炸立,就好像看见了另外一个顶级掠食者一样老人一席朴素的长袍,身上配着一只无鞘的木刀,他身材高大,但是看得出来十分清瘦。
看起来不像是那个少年的随从,更像是一个寻常的庄稼汉。
翁魁在看老人的时候,老人也抬头看向了男孩,两人目光交错之后快速移开,双方都知道,对面绝对不是善茬,老人在一顿时候就不着痕迹的走到了少年身侧,隔开了翁魁和少年的位置。
翁魁也将手掌放在了短刀了地方,此刻他才突然意识到,短剑已经给了玉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