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拳场风起云涌,翁魁的比赛确定在了一月底,一个月连续五场,从强到弱依次挑战,这估计是拳场这么多年以来最为豪华的一次塞表了。
各自包着鬼胎的众人,此刻都被蒙在鼓里,赛场不知为何,居然没有公布比赛的日程表,直到第一次比赛,春分挑战霜降。
此刻拳场休息室内,一个满头大汗的男子正对着一个少年点头哈腰。
“少爷,但是这样的话春分必死,后面的比赛……”男人小心翼翼的问道,同时在心里面疑惑春分何时得罪了荣家本家的少爷,明明记得他也是荣家的人。
突然间想通了什么的男人,立刻将眼睛锁死在了自己的脚尖,他不会是无意之间介入了荣家这个庞然大物的权利斗争之中吧。
“所以不要对外公布,一个一个来吗,万一他死在那一场乐趣,就此打住呗,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我看赛表还是从强到弱的,你们看起来也玩的很花啊。少年意味深长的看了男人一眼,男人则是抿了抿嘴,没有解释,现在越解释越黑,到时候自己可就真的是黄泥扔裤裆了。
赛场上,这一次瓮魁的对手擅长长拳,他尤其喜欢卡距离,那么瓮魁就和他卡距离,此刻的看台之下座无虚席,这是今年的开门红,第一场擂主级别的比赛。
一些走的比较晚的商人此刻也庆幸自己居然碰上了这难得的一场比赛,尤其两方的擂主都是名列前茅的主,而且都是技巧性战士。
不出所料,二人的战斗也精彩纷呈,双方在狭小的铁笼里面进行着宛如机器一样的精密计算,二者相互算计,拳赛就好像是两个老谋深算的棋手的对弈一样。
在68分钟之后,瓮魁在一个滑步之后,在半空中完成了十字锁,随即两人重重的摔在了石头擂台上,瓮魁冷静的计算着二者的体力,规划好每一次发力的时机。
每一次都成功遏制住了对方的反抗,二人裸露在外的肌肉就好像两只互相纠缠的巨蟒一样,充满着别样的野性美感。
当每一次的用力之后,反而被锁的更紧,霜降的体力开始快速被消耗,一同被消耗的还有他胜利的信心。
第十二次对抗之后,霜降被彻底绞死,男人的大脑开始昏昏欲睡,不久四肢完全瘫软,瓮魁再绞了五十几秒,确定他已经彻底昏死过去,最后在他彻底死亡的前一刻,松开了手臂。
观众开始欢呼,为这一次精彩的格斗而欢呼,春分则是疲惫的举起双手回应着观众,随即走下场去,只留下被小司捞起来带走的霜降。
这个星期所有人都在讨论着上个星期日的双擂主战,那一场比赛已经被一些说书人搬上了台幕,关于为什么春分要挑战霜降,则是有着很多的版本。
武痴到英雄气短,最后甚至有说书人魔改为霜降绿了春分,所以春分去挑战霜降。
不过一切都在这个星期天结束了,因为第二场擂主挑战赛开始了,这一次是春分挑战谷雨,一个及其擅长腿法和柔术的战术大师。
和春分一样,他也喜欢琢磨每一个强力对手的进攻套路,当然也包括春分的,所有人都在猜测,这是一场极其艰难的战斗,对于双方来说。
只是赛场让所有人大跌眼界,春分7分钟重创谷雨获胜,这一次的谷雨的开场入大家所料,利用对于春分套路打发的熟悉,一点一点垫定着胜局。
似乎胜利的天平已经开始向着谷雨倾斜,只是就在谷雨和观众都准备好为胜者欢呼的时刻,春分一击老猴献桃将谷雨的颈椎打的脱臼。
只是一个变招,察觉到不对劲,随即立刻对过信息的小雪,清明看的头皮发麻,他们立刻回过味来,这个春分居然一直都在藏拙。
之前所有的进攻和防守都是喂招,一切都为了最后这一下的进攻。
巨大的恐惧笼罩在两人身前,他们从来没有如此接近死亡。
“该死的这家伙是疯了吗,我们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小雪将头发一把一把的刨下,他现在已经有些秃了,这几天他都在回顾春分的打法,只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回顾,他发现这家伙在自己记忆里面似乎强大的不可战胜。
“这么轻松吗我感觉……”
商人将瓮魁迎回休息室,他殷勤的将水盆端到瓮魁面前,有些开心的说道现在他感觉大寒也没有那么恐怖了。
“谷雨的实力不对他应该是受过伤,而且现在还没有好,但是大寒的状态绝对是在巅峰,现在开兴还为时尚早。”
瓮魁立刻浇了一盆冷水下来,他盘腿坐在太师椅上,半个小时后,就当商人准备去摇一摇他招呼吃饭的时候,瓮魁猛然睁开双瞳,一道浊气被吐出,延续在空中几秒钟。
吐气入飞剑,这是八品的特征,这个阶段丹田已经有了雏形,体内的气不再是单纯的一团,而是可以沿着简陋的筋脉运转,此刻武者达到了真正的寒暑不侵。
果然,实战才是最好的老师,瓮魁通过高强度的运用,提前十几天达到了八品,此时他至少在大境界上和大寒处于一起了。
所谓日痰一牛也就是这类武者,他们已经可以利用体内的内力辅助消化,将能量大量储存。
翁魁盘坐在石台之上,此刻男孩开始了进入八品之后的第一次大周天。
他应该所知的功法到这里就结束了,之后的一部分他推出来了,但是还是需要等待荣国府那边给出下一步他才能进行。
索性在翁魁吐出剑气的第三天,那个祭祖时见到的少年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他的房间内,放下一本记录到4品的后续功法之后就大摇大摆的从正门离开,门口守着的几人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见。
几个九品一个八品就好像瞎了一样,任由男孩离开了别院,翁魁却明白,这些人都是人精,如果是外人入侵,他们战死可以让家人获得一份不菲的安家费,同时孩子也可以更进一步。
只是现在是荣国府的内战,这时候无论是参加还是阻拦都是在站队,但是你站了队之后你站的大佬不一定认你,但是你的敌人一定会记下来你。
那么就当瞎子吧,大不了因为办事不力被断去了未来的道路,这也要比参加后失败的最好解决好太多了。
翁魁拿起那本薄薄的书本,快速阅览将期中每一个细节记下来,随机将纸张撕开放入了桌子下的火盆里面,直到火盆烧干净他才再加了一份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