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歌却不卑不亢道,“皇上身为一国之君,以朝廷为己任,勤政爱民,上敬太后,太妃,下对皇后臣子百姓爱护,百善孝为先,皇上必然深知此理。”
众人被她这一番话说的云里雾里,饶是皇帝都有些不解了。
不等他问,叶朝歌又继续道,“安邦先安国,安国先安家,珏王虽是天郡朝的王爷,却也是普通的男儿,得知心爱之人命不久矣,做出这种决定,乃是人之常理,之所以未能请示皇上,想必是担心此事会带来不必要的猜疑,却未曾想,朝庭中,竟有人借着此事,挑间君臣离心,此事皇上更为慎重才是。”
皇帝听完,算是明白了叶朝歌的心思,先是一番吹捧,后借着这事,又来说出夜北珏这样做合乎情理的缘由。
他若是严惩,便是否决了她先前的那一番话,而这番话,自古流传。
“叶爱卿,你这女儿朕看着倒是伶牙俐齿,聪慧过人啊。”
叶南城属实没想到叶朝歌竟敢拿着皇帝来说事,不禁也是汗颜,却还是拱手道,“让皇上见笑了,臣疏于管教,让这孩子口无遮拦,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虽说叶小姐这话比喻有些过了,却是人之常理,安国先安家,珏王年纪也不小了,能遇上喜欢的女子,会做出这等事,也是情理之中,此事,还请皇上明鉴,务让有心之人离间了君臣之心。”
夜思寒也适时地开口。
“话虽如此,重罪可免,但私自离京,此事必须警戒,若如此纵容,日后何以管辖。”
皇帝说完,对身旁的公公道,“传朕旨意,珏王私自离京,杖责五十,罚俸禄一年。”
叶朝歌闻言,脸色就变了,五十大板,常人也难以承受,何况夜北珏还有伤在身。
“皇上,此事因臣女而起,臣女甘愿替珏王受惩罚。”
话才落下,就听皇帝道,“若是珏王愿意,倒也不是不可。”
话一出,夜思寒也是微怔,看向皇帝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忽然就明白了些什么。
今日这一出,怕是皇帝故意设下的局,就为了让叶朝歌跳进来,他倒是低估了皇帝和夜北珏的之间的信任。
但这似乎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让叶朝歌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
“臣女谢过皇上!”叶朝歌拜谢完起身,疾步匆匆的出去。
当看到侍卫一人一板打在夜北珏身上的时候,她眸色倏地一紧,冲了上去。
看着那被杖责而被鲜血浸湿的衣衫,叶朝歌心疼又自责,冲着侍卫喊道,“皇上已经允诺,由我代替珏王实行杖责。”
侍卫相视一眼,就见公公出来,一副公鸭嗓道,“皇上有令,珏王私自离京,杖责五十,若其愿意,可由叶大小姐代为受刑罚。”
“可是听明白了。”叶朝歌见侍卫没有动作,不忘催促了句,“愣着做什么,剩下的我来!”
话还未落音,就听夜北珏低沉冰冷的声音传来,“叶朝歌,本王不需要你代为受刑罚!”
她是他的什么人,凭什么代他受罚!
看着额前汗水顺着鬓角滑落,叶朝歌没好气道,“你腿伤还未好,现在又杖责,是不想要这条命了?”
“那又与叶小姐有何关系?”夜北珏语气愈发冰冷,神情更是冷漠至极,好似眼前的女人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他咬着牙对侍卫道,“还愣着做什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