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两位有事先行离开,剩下白林阳,因为最近刚开了诊所,他现在是两袖清风,只剩下穷,打算蹭顾清时的顺风车,所以不停拉着林悠聊天。
“虽然我是做心理医生的,但是我对明星的职业也是向往的很,我要是年轻几岁,也想去,就我这脸蛋跟身材,肯定也能火便半边天。”
林悠为了保持微笑,脸蛋都快僵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以白林阳的脸蛋和身材,若是真出了道,肯定能圈获一大批粉丝。
顾清时去结完账,过了五六分钟才回来。
他将西装外套递给林悠拿,单手搂着她的腰身,出去时,又遇上了隔壁。
林悠从人群里没有看到吴映雪,便问一起来的公司高层。
结果对方却说:“小吴陪闫导去医院洗胃了,救护车半个小时前刚走。”
都叫上救护车了啊。
林悠马上给吴映雪打个电话问情况。
那头的环境很吵,吴映雪的嗓音陆陆续续传来:“魏导年纪大了经不住喝,没事,喝一场什么恩怨都了清,下次见面大家还是酒肉兄弟,别担心我,你是跟顾总回家还是?要是自己回,等我过来送你。”
林悠怀里抱着男人的西装外套,晚风一吹还能闻见他那股烟草味的气息,不浓很淡,也很好闻,她看向顾清时去开车的方向,对手机低低说:“跟他回。”
“哦哦。”吴映雪也就放心了,叮嘱了几句才挂。
顾清时开着车到会所门口,林悠走过去,坐在副驾驶座上。
而白林阳,也紧随其后跟上去,活生生就是一个瓦数级高的电灯泡,偏偏自己还没察觉到,对神色不明的顾清时说:“老顾,你换的这辆新车不错。”
顾清时先送白林阳回住处,修长的手把控着方向盘,开得很稳:“嗯。”
昨晚上,他经常开的车被林悠停车时磨破了车尾,直接扔车库里了,换了一辆全新的,不过白林阳不知情,好一顿羡慕。
“我没驾驶证不会开车,不然也买一辆。”
顾清时动动眉梢说:“你口袋里三千块,能买什么?”
连稍微大牌的自行车,都买不起。
林悠觉得顾清时过分了,知道白林阳过的清贫,也不能这样折辱人家。
她帮着说话:“三千块怎么了,我上个月还负额呢。”
白林阳觉得自己仿佛找到了知音,点着头说:“林小姐,我上个月也是负额。”
“……”林悠。
顾清时低沉的嗓子嗤笑了声,似乎在高高在上嘲笑着她和白林阳一贫如洗的生活。
车子行驶了四十分钟左右,开到一处很偏僻的老破小区停下,这里连路灯都没有,保安亭只有个老大爷在,几盏星火在居民楼亮着,无声无息照映着深夜。
白林阳到地方了,跟林悠挥挥手:“林小姐,下次老顾请我吃饭的时候,你记得也来。”
他觉得跟林悠特别投缘,所以露着白牙很友好,还问了人家要联系方式。
好在顾清时也不介意,林悠本来是想跟他互相加微信,结果白林阳却说:“我不用微信,大家都是直接关注我微博互动。”
他还有微博呀?
林悠轻声问了微博名,然后说:“回头我关注你。”
等白林阳浅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车内也只剩下她和顾清时两人了,一时间有些安静。
林悠受不了这样气氛,没话找话道:“我看白林阳的穿着打扮,不像是地摊货,还以为他也和你们一样。”
顾清时启动车子,同时极深的视线落在她漂亮的脸蛋上,薄唇说道:“白林阳的衣服,都是从许星河的公司产业拿的,批发价。”
许星禾?
林悠印象不深,应该是包间内佩戴金丝边眼镜的那一位姓许的男子。
不过看他对白林阳这么好,看来也是很念兄弟情。
车快开到别墅时,顾清时伸出手,光明正大覆在她的腿上,温度异常的烫人。
林悠立马清醒几分,微微僵住身子。
她耳旁,听见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你抱在怀里的西装口袋里,有一盒四只装,今晚应该够用。”
【西装口袋,四只装。】
林悠满脑子都被这几个字占据着,身体本能做出下意识的反应,她把男人这件西装外套给扔出车窗外,动作一气呵成,连思考的时间都没给自己。
等缓过神来时,她乌黑的眸子对视顾清时探究的目光,声音像猫儿吞吞吐吐:“你西装不小心飞出去了。”
顾清时英俊的脸庞神色难辨,手掌缓慢地从她的腿上移开。
没了烫人的温度,林悠也能呼出一口气。
不过她很快亲眼目睹顾清时从西装裤袋里掏出精致的小盒子,用深沉的视线睨了她一眼,开腔说道:“在我这。”
封闭的车内可以说气氛静到了极点。
林悠的表情渐渐消失,笑不出来。
他早就预卜先知了她会做出什么反应,将东西放在自己裤袋里,才觉得真正有备无患。
林悠似乎不太死心,看了眼距离越来越近的别墅,突然说:“我不想在你主卧做。”
“白天黄瑛已经从家具城换了一张新床。”顾清时拒绝意思很明白,接受不了这个理由。
床她说不喜欢,也不选。
不过他依旧吩咐秘书换了一张,比之前还宽敞。
林悠深呼吸又说:“我不想在你家做。”
车子一停,顾清时转过头,眸色沉定盯着她道:“现在开房还来得及,选哪个酒店?我们第一次的怎么样?还是那间房间。”
他把性,说得天经地义。
就好像追着她哄到已经成熟阶段了,可以把这个女人收入囊中。
林悠沉默了会。
昨晚她点头答应跟他回来睡,其实落在顾清时眼里,就跟变相答应和他做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只是因为没有套,才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现在东西准备齐全,四只装。
哪怕他就用一个,也逃不掉了。
林悠白天乱糟糟的思绪还没平复,现在又面对着他,一时间没了对策,只好从嗓子里死死挤出几个字:“去我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