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外面好黑,星星也不眨眼睛。
夏炜炜的肚子还悠悠的痛,她虽说年轻,她也学了不少产前产后一些知识。
她感到小腹部有东西在蠕动,她用手慢慢地,轻轻向内伸去,想捉住爬行小虫,结果什么也没有,当她手缩回又开始了。
她又将小手伸进去,还是没有小腹光滑滑的,连一污垢也搓不出来。
她撑着床,侧着身子看了一下,有一光在闪,怎么可能,是不是眼睛花了。
她喊了一声:婆婆。高巧丽马上来了她的身旁问:“怎么啦。”
“没有怎么,帮一把将我扶起来。”高巧丽拿来了垫在后背的小被子。
让夏炜炜靠着并问了一声:“行不行。”
“好,舒服多了。”
“有事喊我。”说完就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夏炜炜眼睛就盯着小腹,到底是发光,不是眼睛花了。按理是不会的,自己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种现象呢?
她正在想着这事,又闪了两下,她不得不撑开衣裤,看个究竟,她一撑,金笔露了出来。
是金笔的光,也不可能呀,金笔没有光源,光从那里来呢?这个常识夏炜炜还是知道的。
她拿起金笔看了看,婉儿说要常带在身上,她是听了她的话,金笔从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体。
左看右看,就同普通的笔没有两样,她又转开笔帽子,放在手掌心里画了一画,居然还能画得现,她又把笔的下体转开,一看,没有墨水,笔胆亮亮的,好像从来就没有装过墨水。
她感到奇怪得很,怎么就能写得出来呢?
她有些不可思议,她将金笔转着圈子看,还是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她又在手心里画了一下,一画出了一行小字,她是乱画的,怎么会出现文字。
她把金笔放到原处,将床头壁灯转到最亮,端祥看掌心里的一行字来。
“男孩某日出生。”
好奇怪,怎么会出现这样离奇的怪事。她百思不得其解,这事对不对夏正东说呢?
她想高巧丽可能不知道这事,这事一定等婉儿来,不找她来是无法破解这个迷的,不然婉儿那天还特意对她说了这件事。
这几天担担老公还忙呢,不过他可随叫随到,也就在不到两华里办公楼里办公。
她拿起了电话,“老公,我有急事找你,你回来一趟。”
“好,马上就回。”夏正东接到夏炜炜的电话跑得两脚不沾灰来到炜炜的床面前。
“老婆什么事?”
“你立马将婉姨接过来,我有重要的事对她说。”
夏正东犹豫了一下。“你去呀。”
“好,我去。”夏正东是个很会体贴女人的好老公,没有问也没说什么,同母亲打了一声招乎就出去了。
夏正东坐上车,晕了半天,夏炜炜怎么啦,叫婉姨干什么,她也不是接生婆。再说她与婉姨也不是走得近,怎么人人都喜欢她呢?就是自己也喜欢婉儿,她脑子好使,一般的矛盾到她手上就会迎刃而解。
先打下电话吧,看看婉姨在那里。
一拨电话,“婉姨,是我,我是夏正东。”
“知道,我在县里有事,没有回公司,我现在在你局大门口,准备朝你家去,看看炜炜。”
夏正东心想,这也是个怪事,夏炜炜想着她,她就来了,这是怎么回事,是事先约好了的。不可能呀,吃晚饭时候,也没有听夏炜炜提过。
不管了,先迎一下婉姨再说。
夏正东从车里下来,婉儿就到了夏正东住房楼下。“婉姨来得好快。”
“呵呵,夏炜炜还好吧。”
“好,好着呢,今晚突然她叫我去找你过来。”
“哦,好,好啊。”
一时,夏正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乎她们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婉姨,你来了,真好。”
婉儿,高巧丽,夏正东都到了夏炜炜躺的床面前。
“妈,正东你们回避一下好吗?”
高巧丽也不解,看着正东,正东也看看母亲,正东拉了一下母亲,便走了出去。
夏正东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母亲,母亲说:“我没有离开过炜炜,也没听到炜炜打过电话给婉儿呀。”
“怪得的很,炜炜叫我去接,可是婉姨就到了。”她们母子俩也没有办法猜到是什么原因。
“是不是为了红莠的事而来。”高巧丽提醒儿子。
“不会的呀,红莠与婉姨好得不得了。妈你还不知道吧,红莠老家的房子是婉姨给弄回来的,这个也后来听说的。”
“还有这回事?”
“红莠老屋听说是块风水宝地,红莠舅妈多年前就想得到,因红莠父亲还在,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等红莠父亲死了,用计策将红莠的老屋弄了自己的名下。”
是这样呀,高巧丽现在明白红莠就是见过她与凌云在厅的女孩。
“是这么回事呀,那红莠怎么同婉儿联系上的呢?”
“第一次市里来茶叶有限公司购茶叶是派红莠来的,从那次起,她们就有了联系,因为红莠的妈胖小姨子与婉姨关联系不好,最多是暗里走动,所以好多人就不知道,这也是红莠亲口对我说的。”
“这还差不多,不然婉儿不可能出这么大力将红莠的老房子弄回来。”
房里婉儿也正和夏炜炜聊得欢。
“姨,你觉得这是什么一样现象。”
“这是好事,第一是个儿子,是无疑的了,第二,这个孩子是上天保着,不会有事,你的顾虑也是多余的。”
“真的吗?”
“姨有一个预感。”
“预感什么?”
“炜炜,反正是好事,暂不说的好。”
婉儿停一下又说:“你千万别胡思乱想,你的好运来了。不过你的金笔一定要一直放在身上,别让它离开你。”
“好,姨我听你的。”
婉儿对外喊了一声:“正东,你们过来吧。”其实,房门并没有关。
炜炜要将他们支开,不支开他们也不知说什么,说的话都是云天雾地的。
这个时候,月亮升起了,空气中比开始清馨多了,夏炜炜心头的愁云被彻底解开了。
她们坐下来,喝着茶,高巧丽对婉儿佩服,又感激,这个是她的儿媳呀,她还是如此的关心,她心里好不惭愧。
婉儿见高巧丽可能又要说过往的事,她马上说:“红英姐,我们还是最开始的好姐妹,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这一句话一脱口,高巧丽就悟着脸跑到卫生间去了。
高巧丽心痛,忍不住心中涌起泪水,不是当着晚辈,她得好好的痛哭一场。
不一会,高巧丽从卫生间出来,眼睛红红,一看就知道刚才哭过。
婉儿也起身告辞。
“正东,你把婉姨送到宾馆吧。婉姨,我就不送你了。”夏炜炜吩咐着。
“苹妹,这里有地方休息,就在这住吧。”
“不了,宾馆里还有公司来的同事,回去晚了,她们可能急,大老远来一趟,不得不陪陪她们,我们也没有多少路,随时都可以来。”
“妈,(婆婆)你就让婉姨走吧,是福建那边女客。”
“你有事,就不留你,来县就来这,我一时也回不去。”
“好。”
婉儿与正东出了门,下了楼,上了车。
“正东呀,你马上就要做爸爸了,婉志豪还不知猴年马月,你们也差不多大,有时间你也帮我说说他。”
“志豪是不找,他找还不容易。”
“高不成低不就,一晃就三十多了。”
夏正东本想说红莠的事,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想想这话不能说,再说这二十多天都是在婉姨面前晃,要是看种了还要我说吗。
“是也是,婚姻的事说不到的,有时很快,有时你怎么去找呀,求呀都求不到。”
“夏炜炜能嫁给我,多亏了婉姨。”
“这个是你们缘到了,只是要中间这么一个人串一下。”
“婉姨,太过谦了。”
车子到了宾馆,婉儿没有下车的意思,“正东,我对你说,炜炜是个好女孩,这你看得出来,她就是对一个人用情太深,现她知道是谁对她正真的好。”
“婉姨,您说得对,这几个月,她的变化可大着呢,她在家还没有拿过锅铲把子,在这里现菜烧得好得很,一开始我真的担心,谁知到担心是多余的。”
“是吧。她同志豪有血亲,怎能结婚,只是她想去去见见世面,弄了这一曲。”婉儿有意丢这么一句话。
“这个我知道。”
“你要好好待她,没有错的,别东想西想的了。”
“谢婉姨的提醒。”
女人肚子开始痛了,男人很是急,因为是第一胎,女人没有经验,心里有点激动,也有些兴奋,更多的害怕,一步也不让夏正东离开。
可夏正东很是紧张,不知道如何是好,不是母亲在,他就巴不得一下送一医院去就好。
高巧丽说:“还早弄点吃,不然到时候就没有力气。”可是夏炜炜就是吃不下,在这种情况下,夏炜炜自然是很是听话,吃一些东西后才送到医院,这时上午十点钟样子。
一阵痛来,夏炜炜大汗淋漓,夏正东就急着叫医生,医生来了看一下,抛下一句:“还早着。”
“有什么办法,减少痛疼。”夏正东求着医生。
医生看都不看正东,扬长而去。
一次次震痛,夏正东心都碎了,在这个时候,他只希望痛在自己的身上,其它的一切这样那样的顾虑都不考虑了。
夏正东感到时间特别的难熬,一次的痛,就像是痛在自己的身上。
一种焦急,心在煎熬,夏正东食而无味。
他心期盼着生一个男孩子。
到了下午,孩子哇的一声啼哭,新的生命诞生。
夏正东提起的心,才慢慢的平复。
这个时候的夏正东,才想起,这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他的思绪开始乱了起来。
他要做一次亲子鉴定,这回他脸色并不好看,这九个月来,一直都是这种愿望,他不想让夏炜炜知道这件事。
他要偷偷的进行。
他想要是不是的怎么办?是离婚,除了这条路,还有别的选择吗?
天天看着别人的孩子,在自己的面前跑来跑去,自己能接受得了吗?
这个孩子还是夏正东仇人的孩子,他总不能对一个孩子进行报复吧,孩子不说有错没错,用他来对付仇人的法码,不是更不地道。
夏正东想想,夏炜炜这几个月来,表现真的是一错,再想想夏炜炜与他巫山云雨,百般的柔情,为了这个孩子将要失去她。
对一男人,还真的舍不得,舍不得不舍又能怎样呢?在夏正东脑海中,这两件事反反复复的倒腾。
他不想舍,又不得不舍,这是一个养虎为患的事,长大了他知道父亲是谁,他要回去,这个可能性不大,他也猜不到夏炜炜是什么样的心情,有一点是肯定,她一定是保护这个孩子的。
那怕她是离婚,她也是要这孩子的,这是母子的天性。可夏正东怎么办?
躺在床*的夏炜炜,没有见到夏正东,心里咯咚一下,坏了,一定是夏正东去做亲子鉴定去了。
要是做出来不是他的,这是肯定了,因为炜炜在孩子还没有出生时就做过了亲子鉴定,这孩子不正东的,不然市副检查长也不会乖乖的听她的话。
夏炜炜想好了,离婚她也坦然接受,不离她就站在夏正东一边,就是用这个孩子来痛击那个黑了心的男人,她对他没有了感情,只有仇恨!
是他害了她,害了她没有爱情,毁掉了她的终身幸福。
若夏正东要同她离婚,她就好好带这个儿子,告诉他,他是你父亲不要她们的,她这么想,也是将一颗仇恨的种子种在一个幼小的心灵里,这是多么的可怕。
夏炜炜瞬间的想法,如果她朝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也是一个可恶的女人。
不能,不能,他也是她的儿子呀,怎能这么做呢?她的痛苦不能呀,不能强加在孩子身上。
夏正东这时在化验室门前,走来走去,他希望的结果是什么呢?连她自己也想不白明,要么是,要么不是,当然最希望是自己的孩子。
要不是,他真的要离吗?他还真的舍不得,不离,看到了他就会痛苦,他能承受得了吗?
这种矛盾交织,让他心力憔悴。
这时,夏炜炜身上的笔闪了一下,不一会婉儿就进了房间,夏炜炜见婉儿,眼睛一个子就红,想哭。
婉儿看了看孩子,一把抱住了夏炜炜;“孩子,别怕。一切都会过去的。”
“姨,我想夏正东有半天没见到了,一定是做亲子鉴定去了。”
“没事,有姨在,不怕。”
“姨要帮我,要帮我。”
“姨来就是帮你,你放心一点事也不会出。”
这时胖小姨子来了,见婉儿抱着自己的女儿,心里一阵感动,她以前这么对她,她一点也不记前嫌,真的让人心服口服,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女人,她一辈也忘不了的恩情。
婉儿轻轻抽开手,让夏炜炜躺好。
胖小姨子感激得就差一点没有脆下来。
“妹子,今生有你,我不往在人世间走一趟。”胖小姨子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个三女人,曾经都是死对头,今天又坐在一起,又像最初的感觉。
其实,人间没有真正的恶人,真情能感化,真情感人。
关爱,就是关心爱护,它在我们身边无处不在。我们每个人都需要关爱,生活上也少不了关爱,别人给予我们关爱,那我们更应该去关心爱护他人,这样世界上才会充满——爱!
婉儿身上爱一遍又遍洒在与她有仇恨的人身上,她用她的情化了胖小姨子和高巧丽的看法,她们万万没有想到,婉儿这么大气,有如此的胸怀,不得不让人折服。
胖小姨子是足够关心自己的女儿,可她想爱,可就是做不到婉儿这么好,她在婉儿面前重重低下曾经高傲头。
高巧丽和胖小姨子,除掉佩服还是佩服。
这时,夏正东回来了。
“正东,你上那里去了,你媳妇生孩子,你乱跑什么。”
正东没有说话,只是嘴呲着笑。婉儿就知道了,夏正东是去弄亲子鉴定了,而且鉴定的结果是自己的,不然他不会笑得如此灿烂。
“恭喜你,生了个儿子。”婉儿脱口而出。
“谢谢婉姨,谢谢岳母,给了我这么好媳妇夏炜炜。”
“你要正真感谢的人是婉姨,没有她炜炜也不会嫁给你。”胖小姨子还回了一句。
“呵呵,你不生不养她,我再有本事也造不出这么优秀的炜炜来呀。”婉儿感到满足,爱心没有白费。
婉儿说完又扫一眼坐在身边的高巧丽说:“正东呀,你还得感谢给你生命并培养你长大成人的母亲,他是你要谢谢一辈子的人。”
“还是婉姨想得全而周到,要重重感谢你母亲。”
“你们三个,我都得感谢,是你们的爱使我懂得,人间自有真情在,我是在你们爱中长大。”夏正东说完深深的身三位长辈鞠了躬。
三位长辈都笑了,笑得灿烂,笑得开心,笑得还有点浪。
婉儿想证实一个自己的判断,对身两位高巧丽和胖小姨子两亲家说:“你两亲家好好谈谈孩子的事。我和正东说个事。”
婉儿将夏正东带到一个避的地方:“姨问你是不是做亲子鉴定去了。”
“嗯。”夏正东实话实说。
“结果这孩子是你的。”
“嗯。”夏正东想婉姨怎么知道,哦,看到了我脸上的喜色。
“怀疑不可怕,可怕的是夏炜炜对你的做法不认可。”
“我知道,这个打死也不能说做过亲子鉴定的事,只要你一个人知道就行,好好爱你的炜炜这才是重要的。”
“姨你放心,我一定要好好爱他。”
婉儿确定之后,她又回到她们姐妹之中,又开始闲聊起来。
夏炜炜再一次感受到婉儿的目光的温暧,她能将冰冷的心悟热。
她的语言就像是一缕和煦的春风驱散心灵的阴霾;又像一把神奇的钥匙,能打开心灵的枷锁。
神奇太神奇了,夏正东不仅是高兴,而且一身的轻松。
他也不清楚,婉儿的目光和话语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哦,是人格魅力。
在婉儿身上的“人格”特征,是她人身上放射的一种魅力,
具有这种人格的魅力.具有令人尊敬、爱戴的凝聚力。
婉儿在妹姐妹边坐了一会,去了夏炜炜房间,便贴在夏炜炜耳边说:“夏正东是去做亲子鉴定了。”刚听到夏炜炜火向上一跳,这个夏正东也是坏,要做也得到她满月不是。
“炜炜你心情一定要平静,结果是你想的相反。”
“是夏正东的。”婉儿微笑着点点头。
夏炜炜一颗悬了近一年的心终于放下了。
“炜炜,你要装糊涂,就当不知道这回事,就是吵嘴时,也不能说出这事来。千万记住了。”
虽然夏炜炜还不太明白,婉儿话她还是要听的,多少次都验证了婉儿说的话正确。
夏炜炜想是不是弄错了,她做的亲子鉴定不正确,若是她拿出来前一份报告,必然还得做第三次,她想想都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