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的人相信爱情,但不相信誓言。承认热恋中人的每句话都是发自肺腑,但时间常会改写情书的结局。
时至今日,我们依然感动于爱情怦然心动的开始,但说好的“后来”,不是所有人都能坚持到底。
时间才不管你痛苦和忧伤,你说快,说它慢,它都是常态,只是每个人的感觉不同罢了。
第二天早晨,空气的雾气稍稍散去了些的时候。
胖小姨子和夏林海连日来都没有好好去管商场和环保分司的事。
夏炜炜出了这档子事,对这么一个组合的家庭,从小就视为掌上明珠,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这个心理落差太大,一时间很难让内心平静下来。
今天四个人重新坐在一起。
“爸妈,还有姐,对不起你们,是我错了。”夏炜炜这一句话一出口。
屋里的气氛一下缓和了不少,父母心头上气也消了一半。
女儿还是自己的女儿,她们也知道女儿也是很痛苦,她也无能为力。
“你说说,你现在是怎样想的,这里也没有外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夏林海问女儿。
“是他的。”夏炜炜声音很低,还是能听得见,屋里没人说话时非常的安静,静到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你愿意不不愿意同他结婚。”胖小姨子没办法才说出这句话。
“不是我不愿意,是他还没有离婚。”夏炜炜这句话一脱口,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他对你承诺了什么?现你打算怎么办呢?”前面事红莠都知道,现就是想听听妹妹的想法。
“承诺成了过去,我没有什么想法,只想生下来。”
“你疯了,一个大闺女怎在家里生孩子,生下来孩长大了问他父亲是谁?”夏林海气得站了起来。
“死了。”夏炜炜原本不会说这样的话,现好像成一个村妇样了。
“我们一家人都去闹他,他不离也不行。”胖小姨子气不过的说。
“不行。”红莠开口了。
“怎么不行?”
“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们想一想,你一闹,他的工职丢了,他就是免强同夏炜炜结婚,最后的日子谁最难受。那不是炜炜吗?”
又是一阵沉黙。
“不过,炜炜真的想生下这个孩子,我们可同他谈件条,这个孩子的一切扶养费由他出。”
“这不是便宜了那小子。”
“这种事情,唉,吃亏还不是女人。”胖小姨子深有感触的说。
“这事如何谈,怎么谈?”夏林海问。
“要谈就将他约出来。”
“他不出来。”
“有什么办法?”
“只要你们同意和他谈,我就能约他出来。”
“骗他出来。”胖小姨子说。
“姨不用的,就直接对他说,你是同夏炜炜结婚还是出来我们谈谈。”
“你说谈谈他来吗?”
“不来那就一家人和亲友都去他单位,他的单位不同其它单位,是执法机关。”
“不能去他单位。”夏炜炜肯求着说。
“什么时候了,还管他,他就是坏人。”胖小姨子也同意。
“妹妹你等一会给我电话号码,在见他之前我们要把协议写好。”
“我不同意这么做,对他的伤害太大了。”夏炜炜还极力反对。
“现由不得你了,你有能力你自己将孩子生下来养大成人。”夏林海毫不留情地说。
“妹,你听我说,你对他有情,他对你有意吗?如果说他对有意就应对你负责!”
“他要求打下来,给一批费用,要是不打,他可以将孩子扶养成人。”
“当初他对你承诺,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实现离婚,同你结婚,他想办法了没有?”
“他想了,还同家里的人吵过闹过,还同老婆打了一架。”
“你看见了没有,就是你看到了,最后他还不是同他老婆同床共枕。你现在还是执迷不悟。”
“他还有不少的信,还给我写了诗,对我是真心的。”
“妹对你真心,我不怀疑,那是在那一个时段里。你懂不懂,若是永恒的他是会同她老婆分居,最后分手,他做得到吗?说得好听是爱,说不好听的,你叫‘小三’。”
“姐,你说协议写好了,他签字有作用吗?”夏炜炜流着泪说。
“作用,只能这么说,他在这个位子上是起作用的,他反了错误,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人,就找不到任何人了。”
“那这孩子到时候还不是我们养。”
“是这样的,我担心一件事情,你将这孩子生下来,你不再嫁人了。”
“打下来,我就没有了精神支柱,还嫁什么人,就是嫁了人,别人还能同我清白之身一样的喜欢我吗?”
“那自然是有区别,男人对女人就是这样,可我们女却不同,喜欢就是喜欢,不管他结婚如何,只要一心一意这就够了。”
红莠题出这么一个问题,胖小姨子早就想到了,只是还没有轮到她开口,事总得一项项的解决。
就在这个时候,夏正东出现在夏林海家门口。
红莠从窗口看去,夏正东在院里,徘徊。
“妹,你看院内有一人。”
夏炜炜伸长脖子从窗口向院子里望去,“他怎么来了,不见他。”
二老也向窗外看,这个小伙退了亲,还敢来,他来要干什么,是来看我们家的笑话的,二老想不明白,现与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红莠压低着声音说:“他有可能知道夏炜炜怀了孕,认为孩子是他的,也许他来还要求同夏炜炜结婚。”
二老面面相觑。
“夏炜炜怀的孕谁也不能说是市副检查长的,这样来一个瞒天过海,我想妹妹一时找不到人同你结婚的人,孩子必需打掉,不如......(找个替罪羊)。这个男的,你对他一定还有感情吧。你们看怎么样?”
“现在还能怎么,只能这样了,你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就得先嫁出去再说。”夏林海没有颜面的说着。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是来求婚的。不过你们别轻易答应,要到一定的火后,不然......”
“不然,怕这小子看出破绽。”红莠又补了一句。
“你们要是同意,我就去开门。”
沉默了片刻,“就这么招吧。”夏林海发话了。
“炜炜你怎样想。”红莠还特意问了炜炜。
“如果他晓得了呢?”夏炜炜还是很担心。
“一时半伙是不可能晓得,晓得也要到你孩子生后,若是他好,你就跟他过,他要是不好,那只好离,跟他总比现找一男人好吧。”
“不说了,你去叫他进来吧。”胖小姨子等不急。
“好,我去开门。”
大门一开,红莠笑嘻嘻的说:“正东来了,怎不进屋坐坐。”
“大门关着谁敢敲呀。”
“都是乡里乡亲的,说这话不就生分了,进来吧。”
夏正东走进客厅,一见都在,连忙喊:“伯父好,伯母好,炜炜好。”
“正东坐坐,别站着。”红莠招乎着。
“你到我家有什么事吗?还欠了你什么吗?”
“伯父,对不起,我不应该退亲。”
“退亲是我们要求你退的,也不是要退的。没得你的事。”
“伯母,炜炜我今天来是求你们的,将炜炜嫁给我吧。”
胖小姨子听着都别扭:“求亲就是你这么求的,你不回去问你母亲高巧丽去。”
“只要你同意,一切都按老规矩办。”
“现在说这话迟了。”
“迟了。不迟,不是开笑玩吧。”
“婚姻大事跟你开什么玩笑。”夏林海有些严肃的说。
“这样好不好,今晚请你们全家去吃个饭,成不成就算我陪不是。”
“吃饭就不必了。”
“要我怎样,什么的条件我都答应。”
“你情况,我们也不是不了解,你有什么条件,市里将弄到县里,人家当官越当越大,你可好越当越小。”
“爸......”夏炜炜有点听不下去,才喊了一声。
“事实就是这样,还不许人家说了。”
“能说,能说。”
“算了,我们没有什么好说,你走吧。”夏林海下了逐客令。
“爸,人家到家里来,你怎么赶人家走呢,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夏炜炜咕哝。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这是我家,叫谁走,谁就得走。夏正东你给我滚!”说着夏林海还站了起来。嘴里还在说:“你说你夏林皓来,我都照赶他走。”
这时,红莠见谈不下去,便叫夏正东走。
夏正东走,夏林海还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
“你以为你的宝贝女儿,还是当初的夏炜炜吧。”胖小姨子也不怕人家笑了。
“再降价也不嫁给他。”
“你那牛脾气,你怎不敢去找检查长,你看他夏林皓下了台,他在台上你敢。”胖小姨子一下子打压了夏林海嚣张气焰。
“我懒得跟你说的。”夏林海说完回自己的小客厅去了。
“好好一桩事,就被他给搅黄了。”
红莠走进了胖小姨子:“妈,你别急,这事还有转机。叔这么骂,他更觉得不对劲,他还会来的。”
“你是这么想的。”
“嗯。”
红莠又在胖小姨子的耳边叽哩咕噜一阵子。
胖小姨子脸上露出了久违的苦笑。
这边事就放在这里,夏正东来不来也未可知。
晚上写好了协议书,第二天,红莠就带着协议书约好地点,进行一次暗地里与市副检查长谈判。
这些事本不是个事,都是被情呀,爱呀搅得乱七八糟。这都是夏炜炜骄躁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