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巧丽是被夏林皓软禁起来了吗?她不是小脚女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自由的。
高巧丽想跟儿子夏正东在一起过,可夏正东不跟谁过,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的人。
一个女人犯下的错,弄得一个好端端的家人心涣散,家庭不和睦。一个古老的贞洁牌坊轰然倒下。
凌云迟迟不正面认这个儿子,因为他心里有很多的顾虑,一旦相认,就等于向社会公布,人的嘴谁能堵得住,走向末日就不远了。
他再三请求高巧丽母子俩再忍耐一下,给他时间。你们先住着老房子,与他毫无瓜葛。
与夏正东上班的地方有一点远,骑电瓶车也要二十分钟的样子,高巧丽有时也来走动走动,看看儿子合情合理合法心暂时得到一丝安稳。
高巧丽总算把儿子安顿下来了,心里安定了不少。儿子搬到了凌云的老屋里住,从深一层意义上说,儿子默认了凌云这个父亲。
可就是儿子的婚事,一个男人没有女人可不行,这就意味着没有家,没有家就是漂在社会上,两个人不说怎么恩爱,有个牵挂也要好些。
遇到事情也有个商量,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样的日子,看起来很?洒,日子久了,自己能管得住自己还好,若是管不住就会出大事的。
高巧丽自从儿子搬进凌云的老屋,这还是第一次上门,夏正东想,自从他搬到这边来,红红也没有来过。趁这机会请红红在自己买的屋子里吃顿饭。
一看时间还早,买菜做饭还来得急,便打了一个电话回去:“妈,我今晚想请红红来家里吃饭。”
高巧丽接到这样的电话,心里满满的高兴,对红红这孩子她也熟悉,她也看好红红。
红红是勉强接受夏正东的邀请的。到了晚上,红红和儿子一起回来了,还特意买了一些蜡烛,在家弄烛光晚餐,自然是为了调节一下气氛。
他们还没到老屋,夏正东就迫不及待指给红红看:“就是那幢老屋子。”
“是那幢有高高的院墙的?”
“是的。不错吧。”
“这房子当然不错啦。”红红跟踪来过这里两趟,对这周边很熟悉。
“你没有进去,你怎么知道不错啊。”
“凭你夏大少爷的眼光还有错的?”红红漂亮的眸子一转说到。
“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本小姐一向不损人的。”
“那谢了。”
小车到了铁门前,停了下来,夏正东放下车窗玻璃,一按遥控器,铁大门自动打开了。车子进了院子,铁门又慢慢地合上了。
夏正东跳下车,将红红的车门打开,还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红红嫣然一笑。
夏正东感到满足。
他们走进堂屋,高巧丽迎了出来。
“高姨好。”
“好,好。坐,坐吧!”说完就去将事先准备好的茶杯倒好水。
“妈,我来。”
高巧丽手里端着两茶杯,看着这两位年轻人,心里从内喜欢到外。
“谢谢,高姨!”红红接过高巧丽端过来的茶。
“妈,你忙你的去吧,我来。茶放桌上。”
“这孩子,”高巧丽说了句便去厨房了。
红红到处看看,房子,当年设计应是赶潮的,照现在看,也还是时新的。
“到楼上去看看。”夏正东对红红说,此刻,夏正东将红红当成了女主人。
“不看了。”红红说。红红很清楚,下面是什么样,上面基本上也差不多。“不就是客厅变成了房间,厨房变成了卫生间。”
这三个字,对夏正东来说,是这样理解的:“是不是看不上这屋子,没有兴趣。”
红红看出了夏正东心事。便说:“上面的两层情况,我给你介绍一下。”
“你来过?”
“没有。”
“你怎么会清楚?”
“下面的格局,基本上决定了上面的情况,只是空间用途不一样。”
“是呀。对哈。”夏正东不悦的心情灰飞烟消云外。
这时,饭菜做好了。高巧丽没有杵在他们之中,自个去房间看电视去了。
“高姨,你先吃饭,要不一起喝点。”
“你们吃,我不饿,晚上吃点水果就行。”高巧丽就是想让儿子与红红多一点时间接触,这么大的儿子,还不结婚够让人烦心的。
红红当然知道高巧丽的意思,也没再说什么。
红红喝一杯红酒,夏正东就喝一杯白酒,喝了三杯后,红红说不喝了。
夏正东说不行必须喝一个“四四(事事)如意。”喝过后,红红见夏正东有些醉意,说话开始有点飘了,舌头在打转。
夏正东小声说道:“过完这个年,我就要当局长了,城市规化局局长。”
“你就吹吧,你的资格也不够。”
“听一市常委说要大胆提拔年轻干部,有一个指标,也许少数的官员知道我与凌云的关系,才提了我的名,最后拍板时,凌云见到我的名字不可能划掉。”
“这房子也是凌云以前住的吧。!”红红气不过,就直通通说出来。
但夏正东并没有在意。
“不是,是他父母住的。”
“你花多少钱买的。”红红只要沾有凌云的边心里就不好受。
“五十万。”
“这房子虽然旧了点,翻一下新,还是很好的,不贵。”红红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不是这么想,说不定就是送你的。
“正东,不喝了,吃点饭吧。”
正东也不再劝酒了,随着红红的意。
“你叫我什么?”
“你不叫正东?”
“嘿嘿,我喜欢你这样喊我,总叫夏哥夏哥的,不亲近。”
红红盛了两小碗饭,一碗放在夏正东的面前。
夏正东看看碗里的饭,用有些醉意的双眼看看红红。“好,真好。”
红红听到夏正东的话,一头雾水,不知其所云。
“吃饭。”
“好,吃饭。”
红红也不想夏正东喝醉,喝醉人不好受,也伤身体,毕竟他是她的好朋友,夏正东对她是没有话说的,各人的事各人承担,这事得分清。
她要是将凌云的事,与他混作一团,她就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了。
红红想:你凌云现还在台上,还有人托,一旦下台了,鬼还睬你。
吃过饭,桌上的碗高巧丽不要他们收。
夏正东端着红红的茶杯,叫她去书房坐坐。
红红也有此意,还想聊点事情。
“你知道了吧,凌云不应该弥补吗?也许是他叫别人提的呢!”
他们又接着上面的话题谈开了。
“不可能,如果是叫别人提的,人家不会对你说。”红红酒不多,思维敏捷。
“有道理。假设他真的将我划掉了,我从此也不再理他,让他孤老终生。”
”你怎能让他孤老终生呢?”
“他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红红说夏正东,你怎么知道他只有你一个儿子,这样直接告诉他就是很笨的,红红换一种方式,同样达到目的就成。
“你还不知道凌云的风流史吧?”
“这个我不知道,你连这个都知道。”夏正东有些惊讶。
夏正东想,凌云要真的是这样的人,我绝不叫他一声爸的。
“凌云是一条披着人皮的狼。”
“此话怎么说?”
“这市里有几个女人到市里工作没被睡过?”
“奶奶的,他要是睡我的女朋友,我就同他拼了。”
“你千万别做傻事,你拼不过他,他身边每时每刻都有一个暗保,也就是他的司机,他的工资是双倍的。有时还有警察保护,这都是在重大节日,或是群众集会的日子,他对这方面警惕性是非常高的。”
红红接着说:“你还记得前不久调到省团委去工作的那个女孩吗?”
“知道呀,她怎么啦?”
“她也是凌云睡过的女孩,她有个亲戚还是副省长,凌云他也敢。”
“不可能。”夏正东不信。
红红拿出了凌云同那女孩*爱时的照片,这女孩是同夏正东一起考进本市里的公务员,他很是清楚,一下就认出是她。
夏正东睁大眼睛,正是他的亲生父亲压在这个女孩身上,光溜溜的照片,一丝不挂,一点也不假。
这突如其来的画面,让夏正东愣了半天。
“这是什么人!”夏正东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揉醉意的双眼,又重新辨认了一番。
“真是那个王八蛋!”
红红接着说:“凌云身边不少于三类女子,一类是高文化,风趣、幽默,好游山玩水的女人;一类是陪出入高级会所,能歌善舞,活泼可爱型的女人,还能安静得下来,文静而高雅,能充当秘书型的女子;另一类就是没有同男人有过*行为的少女,床上功夫好,这类人多是打一枪换一眼。”
这些情况红红有意同夏正东说,就是让他看清楚他亲生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晚风习习,喝了酒的夏正东与自己相投的女子在这幽静的公园行走,真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可被红红聊这样的话题大煞风景。
一时间,夏正东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话来转移,红红说的是真是假,他不全信,她说的也不可能全是扑风捉影。
毕竟是自己亲生父亲,心里很是不爽。夏正东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