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东开始有些小瞧红莠,不就是一个打工妹吗?调调这么一个乡下妹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开开心,无聊呗。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谁愿跟你七斗八斗的。
“我应该向你学习,从一个镇中学到省重点学校再进入重点中学的重点班,这才是让人吃惊的。”夏正东听到女孩子夸,心就有些飘了。
“这个过程一定也很艰辛吧。”红莠又补了一句,这一句是关心,还是心疼呢?他拿不准,还是随便说说。
对一个女孩子上了心,她的言行,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深深刻在男人的心里,情感也就是这样一步步的被培养起来的。
“开始时,是被逼的感觉,后来就成了自愿,自觉的行动,再后来就变成了一种乐趣了。”这是夏正东心里的真话。
“是啊。说起来像在厨柜里取鱼一样容易。说到底就是有这个好头脑,只是当初没有用在这方面。”
“你说的一点来假。”夏正东这句话一出,怎么又在吐真言。便道“感觉你在挖陷阱,让他一步步向里走。”
“没有,我没有,实话实说嘛。”红莠做出受委屈状。
“你啊,若是在学校,你一定是个出类拔萃的好学生。”
“那也不一定,人有时候是要逼一下自己,逼到你喜欢,最后就是自觉的自愿去做,这个时候就是出真成绩的时候。”
看似是一句简单的话,这里面包含着多少心酸和眼泪,没有经历过极度的痛苦,是说不出如此深刻的人生道理来的。
夏正东清楚认识到面前的女孩非一般女孩可比,她的内心世界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绝的宝藏,只是没有人去挖掘和开采。
“就是在校生也不过如此,大多数还不如你,真的,你真的很优秀。”这一点红莠也是清楚。大多数高校的学生,进了大学,就不像中学里那么用功了。
当初为了考一个名牌,来一个鲤鱼跳龙门,现进了门,还能怎样呢,没有必要那么累了吧。
“好啦,别相互吹捧了,实际一点好。”
“对了。”红莠想到什么似的说:“我想同你商量一个事。”
“那真的是我老娘烧了高香了,有事同我商量,你太看得起我了,看来我还有希望。”夏正东嘟囔着。
“好了,你没希望,谁有希望?”红莠甩了一句似玩笑非玩笑的话。
接着很严肃很认真的说:“我是同你说真的,我想将这店承包下来,现老板要回老家,店要转手。转了,我去哪工作,没有工作,我便是无源之水。”
“我养你呀。”夏正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冒出这句话的,只得嘻嘻,哈哈来掩盖自己的轻浮。
“别开玩笑,我准备转,但也有点不敢转,心里没有底,虽说在这里都干了两年,没好好的跟老板学,心放在学外语上了。是的,也不是,没想干这行。”
“没事的,我们几个都会帮你,你一定会成功的。”
“你们就半年了,你们走了怎办?”
“没事,后面还有小兄弟嘛,一届又一届是永远不绝的。”另一名男人说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我就正式向老板说这事情。”
“那晚上你请我们吃个饭吧。”又一名高个子的男生说。
“我叫老板给你们打打折,你看行不。”
“别别,无功不受禄。”夏正东抢过话头。
“你们在精神上给予的支持也是力量呀,这比禄更大,就这么定了。”红莠清清爽爽的说着。
红莠的小饭馆在这几名大学生的帮助下,顺利开张营业。
这是红莠平生第一次当老板,这小店的规模也不算小,两个包箱,一个包箱都能坐十多个人,外面还能接收些散客用餐。
她将它改了,四人间,五人间和三人间,用屏风隔开,这样客人喜欢,尤其高校的学生们喜欢,有这么一个小天地,带上女朋友,或几个知己,聊点什么,比较好,人喜欢小空间,太大空了,太空了;太小了,又感到拥挤了。
生意让红莠一滑弄,加上大学生们一撑比前的老板开的时候还要红火。
他们来的次数多了,红莠也隔三差五的给他们来一顿免费的。
夏正东对红莠真的有了感情,可红莠没有将感情放出来,她想她的事若是真相大白了,他还会跟她吗?
那肯定不会的,就是勉强过日子,过得非常的辛苦,那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一个人过呢。
她不能伤害这么好的男孩,她有意远离夏正东,夏正东追得更紧,红莠哪里敢松这个口呀。
红莠内心也喜欢他,可她真的不能爱,也不敢爱,她非常清楚,她知道她的事对男人的杀伤力有多大!
夏正东快毕业了追红莠追得紧,红莠就是不明确答应。她怎能答应,不对别人负责也得对自己负责,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所有的事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弄明白了再说。
曾经红莠在读初三时,有个男孩对她很好,她很喜欢他。他真的好优秀,但,红莠不敢谈这些,挽言拒绝了他。她想还要读高中,还要考大学呢。
虽然如此,红莠还是一直悄悄的关注着他。
一直到高考结束时,他告诉红莠他还是很喜欢她。红莠不知不觉陷入了这场情感之中。想他抱抱,想他吻,可是他没来找她,红莠为了弄到上大学的费用,去了一个被人唾弃的地方。
说实话哪个情窦初开的女孩不想浪漫,是生活逼着她,她不能将考上大学而弃学。
当初红莠觉得早恋怎么了,就是因为它会影响学习,如果能使两方(学业和‘爱情’)保持平衡,那早恋就无可厚非了,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龄如何怎么处理得好呢。
也有一位同学告诉红莠:“这时最好是不要向他表白,如果你有勇气也可以试试!”
她还说:“以前也有过男朋友,但后来分手了,在恋爱之前我想我已经长大了,很多事自己能解决,自己想着就算分手了也无所畏,但真的到了分手的那一刻,我的心真的碎了,有好几天都没去上课。”
“后来想到这件事就心痛,这件事我想了好久,如果当时不做他女朋友,当时不付出这么多感情,现在心就不会这么痛了,但已经晚了,让我再选一次,我宁愿不谈这场恋爱。”
“这种年龄的恋爱是不会长久的,如果你不怕分手后的痛苦,想的开,那和他谈恋爱也无防,毕竟在恋爱时是非常甜蜜的。但谈恋爱会大大影响学习,你自己要慎重考虑。希望你快乐!”
红莠清楚的认识到,她的家境不好,在这方面打了折扣。
当时的拒绝也是痛的,现在看起来,是成长过程中的必然,谁也代替不了的,喜欢就是喜欢,爱就不同了,千万不能说爱就爱了。
爱有一个专一的过程,是刻在骨子里的。
世界上在爱情过后幸福的没有几个,大部分都是伤痕累累。所以在你为他付出情感前一定要想好了,他是不是那个值得你付出的人,就向光良的‘童话’里唱的“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红莠一页页回想着熟悉而又遥远过去。
她不能轻易踏上这脚,没有东西可以兼得,得到的都是要双倍付出代价的。
夏正东毕业了,他的父母开小车过来接他回家。
夏正东有意安排到红莠饭馆里吃一餐饭,这餐饭是有目的,就是让他父母看看未来的儿媳妇。
红莠心里明镜似的,她想如果不是那县里该多么好,她身上那件事他父母一定会听说过。
聪明的红莠有意识对夏正东说:“东县前几年,在网上有一个新闻,你父亲一定清楚。”
一说到是自己县里,高巧丽精神头就起来了。
“姑娘,你说是我们县里的?”高巧丽没太听清。
“是啊,伯母。”红莠很有温度的回着。
“你说说,是什么新闻。”
“应是新闻吧,据说一名高中女生考上了大学,没钱读书,后到歌厅打工被人害了,女孩得了精神病。后又不知去向,不知有没有这回事。”
一提起这件事,高巧丽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这事也听说过,我们是住镇上,对县城里的一些事,也不太了解。”高巧丽语气就是不想谈这个话题,说明她对这事了解,这是东县的丑事,只是不想说罢了。
“是啊,是,网上说的不靠谱。”
说完红莠又去招乎其它客人去了。
高巧丽想这有点怪,这小女子怎么关心这事,有点莫名其妙。大概开店的人都喜欢说些花边新闻,让客人饱饱耳福。
“这事都有三、四年了。这女孩呢?这女孩家里没有人了?她有个舅舅去找过,没找到。当时有个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夜之间全县城的孬子和傻子都没有了。”夏林皓想高巧丽也是,这没什么大惊小怪。
“东县人的丑事,提它干嘛。”高巧丽一拉夏林皓衣下摆。
高巧丽也不好同夏林皓争执,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儿子,你和这小老板(是什么关系,后改口)很熟吗?”
“还好吧。”
“这是什么话。”
“她开饭店,我吃饭,熟,怎么不熟?”夏正东反问母亲。
“好了,吃个饭,有许多明堂,吃饭。”夏林皓感觉高巧丽有些神经质。
“林皓,你没有看见正东看这个女老板目光有些不同?”
“好了,吃饭,还要赶路。”夏林皓想吃个饭,我们就走了,别在这里一神一鬼。
第五十七章冤家路窄
红莠看了看夏正东的母亲,刚看清面部轮廓,红莠差点大叫起来,嘴张着半天也没有合拢,大惊失色地离开了小店。
我的天啊,真的是冤家路窄,在这距千里之外,还能相见。这都是书上写的,可在现实当中,成了现实,看来书上写的也不尽是空穴来风。
怎么办?不能同她再见面,心里怦怦直跳。
对,遮掩一下。
红莠来到一家诊所,找医生买了一张巴子,说是有一个厨师脸不小心被烫了一下,不是很严重,但有好大一块,给弄一个纱布,回去给他贴上就完事了。
“烫的不厉害不用贴也行。”
“不行,他要干活。容易感染。”
“这样吧,我暂时给你一块纱布,不要用药,给他贴上,挡挡油烟,若是有水泡,千万要来看看,不能大意。”
“好。”
这诊所是红莠的老熟人,就是老熟人这话也不能说真话。反正她也没有骗他的意思。不过这医生很有责任心,一再的叮嘱。
红莠拿着巴子出了门,在路上就给自已的脸上贴上。巴子有一角都过了鼻梁,这样自然就认不出来了。
红莠一回来就到厨房去了,就是跟两位个师傅打招呼。这时夏正东喊红莠,一师傅出来说:“老板脸被烫伤了。”
红莠在后面说:“不在,不在。”师傅没听到,按他自己看到的意思说了。
“烫了?怎么样?”夏正东很心疼的问。
“也怪狠的,上医院包扎过了,应没有大碍。”
这是夏正东的心上人,没大事,就有可能破了相。
一会儿红莠走出来了。
夏正东上前说:”痛不痛。”
“不是很痛。刚看了医生,会留一点疤痕。”
“皮破了没有?”
“没有。起了水泡泡。”
“唉,做事这么不小心。”
“没事,放心,过两天好的。”
“我看看。”夏正东就用手来摘。
红莠赶紧挡住。“别别,我说没事。正东你怎么回事?你妈都在那边看你。”
高巧丽看到这一幕。感觉儿子与这女孩一定有问题,这儿子就像他老一样。(这不是说夏林皓,而是凌云,不过这话在心里,一个字也没有出口)
“伯母,我们没事啊,是大学同学。”红莠看到高巧丽脸色不好看忙走过说。
“你跟我儿子是同学?”高巧丽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红莠。
“怎么同学法,你一个开饭店的,他是在读大学生。”你没有发烧吧(这句没有说出口)。高巧丽拉下脸来说。
“真的,我明年毕业。”
“你是学餐饮专业的吧。”高巧丽讽刺着说。
“妈,你怎么这么说话。”夏正东听不下去了。
“一边去,没有你的事。”
“爸,你看。”夏正东向父亲求援。
“那你不是开饭店的?”高巧丽不休的问。
“是啊,哦,这是第二产业。”红莠也不在乎的说。
“那学啥专业?”
“英语。”
“你中文学好了吗?还外语。”这分明高巧丽不信。
“Youaremakingagreatmotionaboutnothing.”
(你真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她说什么?”高巧丽转头问儿子。
“她说,见到你非常的高兴。”
“别废话。”高巧丽心里也想笑,这话一定不是好话,儿子这么翻译,有些滑稽。
红莠被夏正东的翻译也弄得微微笑了一下。
“你大学毕业,是去南方还是北方工作?”
“可能是北方吧。”
“为什么?”
“回我的家乡。”
夏林皓懒得听高巧丽在这里像个警察在查户口,一个人回到车上去。
夏林皓一坐上车,就按响车啦叭摧他们走。高巧丽还想说问点什么,又没有说出来,心想我今天干什么?她现在也不是我儿媳,问那么多干什么。
夏正东依依不舍的同红莠告别。
在车上高巧丽还在讲:“正东,怎么又跟一个开饭馆的走得那么近?不是毕业了,又要出事的,怎么不接受教训!”
“你知道她是开饭店的更好,也许我真的要娶她的。”
“你敢!”
“爸,停车,我要上厕所。”夏正东,不想走了,你们回去吧。
夏正东说着双手捂着肚子,装出痛苦的样来。
车子慢慢靠边停了下来。
红莠当然知道儿子是装的,要是饭菜有问题,她与夏林皓都没有事。
正东正要开车门,被高巧丽一把拦住。
“这地方也没有厕所,忍一下去前面吧。”夏林皓说。
红莠知道在唱厅里是她,当时她是强打精神硬撑着,自己也不好将这事抖出来。
他们走后,红莠身体不由自主的擅抖一下,是一种细小的、快速的,她很调整了过来,控制着身体的平衡。
红莠万万没有想到,那天晚上的女人就是夏正东的母亲!
自不灭而天灭呀,这就是上天的旨意吗?
她不信。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这不是老师在课堂上讲的人类,这样奇特的事,都在她身上发生,说出来也没有人信。
可能连写西游记的作者吴承恩先生,凭他超凡的创造力,奇思妙想的想象力,也恐怕涌不出如此巧合的故事来。
可是现实的社会就是如此,不容你回避这真实的残酷,压得人无法有喘息的机会。
一个二十来岁的红莠,是无法接受,也理解不透这个社会的现实。
刚见到了一点亮光,有了一丝幸福感,可一下又掉入万丈深渊里。
眼前漆黑一片,可怕,又没法理解,这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思考,更不能用常规解释这种确实存在的现象。
一个小荷刚露尖尖角的红莠,青春绽放的好年华,就引来了这么多不是她这个年龄能承受的东西。
红莠呀,你到底能承载多少?第一次的精神崩溃有夏林海善良的女儿救了你,这次谁来拯救?!
夏林皓一家三口,踏上了回家的路,车子开出没走多远,坐在车上的高巧丽感觉这女孩在哪里见过,真的好面熟,而且熟得很,可就是想不起来。
高巧丽刚见到红莠时,思维一片混乱,现在脑海里翻着储存的底片,上下倒腾,就是找不着。便问道:“正东,这女孩是不是我们那边的?”
“我的好妈妈,你又来了,就别问这个问题好不好,你都问了N遍了,这女孩不是,她是北方人。”
“不对,好像一个人。像谁?”高巧丽神经质似的。
“神神叨叨的,你怎么也弄起巫婆术来了。”夏林皓在一旁插嘴。
“将车开回去。”
“你疯了。”夏林皓说。
“儿子,我对你说这女孩你千万别迷恋她,她很有可能就是她死后脱身变的。”一定有什么原因,巧丽就有这种奇怪感觉,而且很强烈。
“妖精,对妖精,我看不是北方人,是南方人。”
“妈,南方人又怎么啦。”
“我越想越像,不是像,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时高巧丽说话有些疯了的感觉。
好在他们三口之家还带来了一个司机,这司机是夏正东的表哥,反正也没外人,说说也无妨,车上就成了现场会。
夏林皓对坐在后排的儿子正东说:“你看看你妈是不是中了邪,满嘴胡说八道,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简直是在说不着边际的话。”
“你们不信算了,我还懒得跟你们说。”
“你看看,还来气了。”夏林皓说着,也不想答理她,让她一个人自语自语得了。
身子坐正目视前方,眼睛扬扬的,想睡觉。
其实,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不!百分之百的把握。那开饭店的女孩就是她和凌云正要做好事时,被这个该死的女孩撞了进来,一场激情戏刚要开上演,就是被她破坏的。
这是一生她都能记得住的的画面,对这女孩记得特别的深,当时真恨不得一把将这小妖精掐死,坏了老娘的好事,像这样的事一生中也遇不到几回,你说恨不恨?!
这时,巧丽也有些疲劳,也靠在车的后背上闲目养神,可脑海还闪着多姿多彩的画来,但这事她没露一丁点儿风声,不是为了儿子,她才不管这女孩的事呢。
假设这女孩做了她的儿媳,那可怎么得了。正东和凌云同时跟了这个女人,不不,这万万不行!虽然高巧丽没说话,可大脑正在翻江倒海,飞速的转动。
可是这事巧丽哪敢公开,只得由一个人拼命的想怎么办?又想到那红莠温文而雅,也不一定是个善茬。常言道:不叫的狗才会咬人。
你要对她下手,她真的会同你拼命,这女孩不简单,她的后面一定有人,开这么大的饭店资金从哪里来?
巧丽算算也只有三年的时间,当初许多人看到的在垃圾筒内拾东西吃,怀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娃娃。这样的疯病,不是一般的疯,怎么就好了呢?而且还这么能干?!
她有点不可思议。小心谨慎来解决此事,千万别去硬撞红莠这样的女孩,要是搞急了,她来个破罐子破摔,将这些事都抖露出来,那将出现世界大战,这战火在家里燃烧起来,到那时一切都完了。
高巧丽心一阵紧缩,身上发颤。心想硬也硬不起来,错是自己错在先,再坏的人心里是明白的,那种事不能做,为何不要做呢。
做坏事比做好事容易,有利可图。感觉舒服,这些人没有长远的去看问题,只图一时痛快,后面的事也不去考虑。
高巧丽经不起诱惑,自己总认为比别人聪明,别人能得到的,她也能得到。
她陷入了一个不能自拨的地步。
其实,她自己并不知道,一天到晚忙着这事那事,心不碎才怪。
又一想儿子同红莠结婚了,她是她的婆婆,婆婆也知她是什么样的人,跟过自己喜欢的男人,又是夏正东的亲生父亲,这还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吗?
高巧丽真的是不敢想,经后的日子如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