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南听到声音的主人似乎是朝着她而来,也就回望了过来。
呵斥她不知道礼义廉耻的女人此刻正一手一个男人,男人脸上还是鲜红的唇印……
沧南突然想洗洗眼睛,她就不应该来这次宴会,呆家里面看顾修多好。
女人穿着华丽,却是一身肥肉,体重估计在普通人三倍到四倍,看起来非常吸引人的眼球。
肥胖女人看到沧南的反应,还以为沧南被自己怼得没话说,顿时得意起来,结果她的得意还没有蔓延开了,只听沧南开口了。
沧南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淡,没有半点气愤,只是道:“是我不懂了。竟然不知道原来摸头就是不知礼义廉耻,而抱着亲就是榜样代表,学到了。”
肥胖女人被沧南怼了一句,顿时气急,却不知道怎么反驳沧南的阴阳怪气。于是她朝着她旁边的男人就是蒲扇大小的一巴掌过去。
男人被打了,却只敢委屈的捂着脸,一句抱怨和喊痛都不敢。
而肥胖女人并没有消气,马上又踢了男人一脚。
男人被踢倒在地,默默护住了头,小心翼翼的缩成一团,看那波澜不惊的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肥胖女人打了。
沧南对欺负弱小,无论是欺负男人还是欺负女人都看不惯。
但是她明白自己继续怼下去,只会激怒这肥胖女人更加愤怒,再次动手。
而就算肥胖女人现在不动手,等回去以后,这两个男人也会因为她的一时嘴快受到她的牵连。
肥胖女人见沧南沉默,却是以为沧南被吓到了。
毕竟,以渔亦欢之前的性格,绝对不会说一句就完事,觉得自己在这场无聊闹剧中获胜的肥胖女人也不管地上的男人到底如何,得意洋洋都走了。
男人自己爬起来,赶紧追上肥胖女人。
而面对这一幕想要出手却被其他男人阻拦的红衣男人又忍不住道:“妻主的确变了,越活越回去了。之前还有一张嘴,现在连说话都不会了。”
红衣男人的声音不小,不需要齐琳转播,沧南也能听到。
沧南如果不是为了不让那个男人继续被欺负,怎么可能忍气吞声。
此刻男人和肥胖女人都走了,沧南没有任何犹豫怼道:“眼睛和头如果不需要,可以给有需要的人。”
很明显,那个红衣男人没有理解沧南人意思,还摸不着头脑。
旁边那个绿衣男人倒是也和红衣男人一样,之前想出手帮挨打男人却被其他男人阻拦。
此刻绿衣男人听了沧南的话,小声对红衣男人道:“妻主的意思是,你明明有眼睛却和眼瞎了一样,明明有头,却和没有头脑一样,与其有了没用,不如给其他没有的人。”
红衣男人马上更加愤怒了:“欺软怕硬的东西!就知道欺负我们男人!你有本事骂女人啊!”
不等沧南反驳,黑衣男人却是为沧南说话了:“妻主骂你没有脑子,是因为妻主之所以咽下这口气,就是为了保护那个男人。”
红衣男人明显还是不信:“保护那个男人?”
黑衣男人继续道:“动动你的脑子,就算妻主真的怼了那个人,妻主什么身份,一定能全身而退。但是那个男人了?回去以后,那个胖女人一定会把气撒到他身上。”
说到这个地步,沧南就不需要说什么了。她只觉得,总算十二个里面没有个个蠢货。
而黑衣男人解释完,目光却没有从沧南身上移开了。就像他说的,妻主变得有脑子了,甚至会为了别人的死活委屈自己了。前后反差大得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而沧南这次也没有无视这个黑衣男人,黑衣男人和红衣男人是她来了以后,存在感最强的两个人。
而红衣男人是无脑类型的狂刷存在感,而黑衣男人虽然总是讥讽,但是却比红衣男人看起来聪明多了。
而且十二个男人中,气质最好的就是这个黑衣男人。
他的嘲讽和红衣男人单纯发泄不满完全不一样,他似乎只是高高在上,看不起其他蝼蚁而已。
黑衣男人与沧南对视,沧南觉得黑衣男人高高在上,黑衣男人也觉得沧南的眼神太过平淡,不像是在看夫郎,而是在透过他分析什么。
黑衣笑了笑,他的丹凤眼微微眯着,明明在笑,却让人觉得冷傲又孤高。
黑衣男人没有在意沧南眼中的平淡,这种眼神实际上他不是第一次见。之前就有女人喜欢玩这种欲擒故纵,没事,他给她机会。
宴会当然不会因为沧南和肥胖女人的一点小矛盾就中断,而是继续了下去。
只不过宴会却不是拘泥在一个地方,而且中途换地方,目的就是去欣赏所谓的睡莲池。
顾修吃得有点多了,需要走两步消化一下,沧南也就没有拒绝换地方。
结果露过竹林时,众人就听到撕扯衣服的声音,以及女人的辱骂和男人的求挠声。
“老娘看上你是你的福分!男人天生不就是伺候女人的吗?贱男人还装矜持!”
女人的声音沧南认识,正是之前那个挑衅沧南的肥胖女人。
而男人的声音带着哭腔:“请您不要这样子,我已经许了人家了。”
“这样子啊……”女人的声音透着惋惜,“我还挺喜欢你的,要不我先帮你妻主验验货?”
“请您尊重我!”
“不知抬举!”伴随着女人的喊声,咔嗤一声,是布料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是女人杀猪一样的尖叫响起:“浪蹄子敢咬我!”
紧接着,是鞭子抽打和男人惨叫的声音。
沧南皱了皱眉,这事她再不管是不行了,沧南抓起顾修的手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
而那个穿绿衣的男人脸上一片惨白,马上跟上了沧南的步伐,而其他十一个夫郎对视一眼,也陆陆续续跟上了。
其他人或是好奇,或是充满正义感,也都跟着去看了看。
沧南和顾修自然是第一个,就看到之前那个肥胖女人果然在鞭打一个男人。
男人几乎是衣不蔽体,死死的将自己团成一团。
沧南没有趁手武器,刚刚拔下自己的金簪朝着肥胖女人投掷过去,而就在沧南拔簪子时,绿衣男人扑了过来,一把护住那个正在被鞭打的男人:“别打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