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辰平静地看着金翅,半晌道:“不错。”
真的是天道殿殿主,金翅心里颇感意外。
“在下神火宫宫主金翅,见过天道殿殿主。”
金翅向谢辰问候了一句,虽说对方可能是杀了自己儿子的凶手,但在没确定的情况下,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谢辰看着金翅,点了点头。
先前他来到了望月大陆天道殿,刚好在这里看到了凤霞山被包围的这一幕。
谢辰仔细一看,发现这群人的服饰,跟金圣天穿的大同小异,一下就明白了他们是神火宫的人。
自己不久前杀了金圣天,神火宫肯定是兴师问罪来了。
于是,谢辰就跟凤天舞传音,让她将神火宫的人带来见自己。
金翅说道:“殿主,今日我来天道殿是想向殿主求证一件事。”
“但说无妨。”谢辰笑道。
金翅继续道:“敢问殿主,不知你可认识吾儿金圣天?”
“认识。”
“很好。”金翅一脸严肃地看着谢辰,“那请问殿主,吾儿金圣天,是否为殿主所杀?”
“是本座所杀。”谢辰想都不想,直接脱口而出。
真的是他!
闻言,金翅神色顿时一沉,双手不由攥紧。
对方竟承认得如此干脆,这让他的心里非常难受。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金翅阴沉地看着谢辰,目光充满愤恨和怨毒。
谢辰笑了笑,漫不经心道:“可惜,你并没有管教好他,让他做了一个小贼。”
“做小贼也就罢了,偏偏不知死活地来偷我天道殿的东西,警告多次还拒不归还,死了也是活该。”
“住口!”金翅怒声呵斥,指着谢辰说道,“我的儿子,自有我来管教,轮不到外人插手。”
“他如果真拿了你东西,你把东西拿回去也就罢了,为何你就是不放过他,偏偏要将他杀死!”
金翅悲愤交加,他已顾不得对方是什么身份了。
什么礼仪,狗屁礼仪,杀了他的儿子,还想让自己给对方好脸色看吗,那是不可能的事。
这时,一旁婵璃忍不住说道:“我说你这人真是不要脸,自己的儿子没管教好,作死惹到了惹不起的人,现在反倒怪起别人不留情面了。”
“我没记错的话,以前也有人拿过神火宫的东西吧,你可是将对方给狠狠折磨致死,而且还派人将对方的家人全部杀害了。”
“怎么,如今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你就开始跟别人讲理了?”
婵璃鄙夷地看着金翅,对他刚才的话非常唾之以鼻。
“哼!”金翅冷哼一声,目光瞥了婵璃一眼,“他们是什么东西,有我儿子的命金贵吗?一群蝼蚁罢了,死再多也不足惜。”
远处的山峰,众人听到金翅的话后也不由愤慨起来。
“呸,这金翅真是太不要脸了,难道就他自己的儿子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这就是神火宫,自我之上人人平等,自我之下阶层分明,如他们这般,早晚都得遭报应。”
...
谢辰笑了,这金翅胆子还真是够嚣张的,跟他儿子一个样。
“那你想要如何?想要替你儿子报仇吗?”谢辰无所谓道。
金翅思索了片刻,说道:“你是天道殿殿主,老夫也不为难你。”
“赔偿我神火宫一件帝器,两件准帝器,最后,再给我道个歉,你杀了我儿子的事,我也就不再追究了。”
闻言,远处的围观群众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嘶~这金翅是疯了嘛,竟然敢向天道殿殿主赔偿帝器和准帝器。”
“别说他儿子了,就是把他整个神火宫加起来都不一定有一件准帝器值钱,他是怎么敢开口的啊。”
“这也就算了,更夸张的是他还敢让天道殿殿主给自己道歉,这也太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了。”
“这神火宫是在望月大陆横行霸道惯了,都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人实力有多强大,就敢如此狮子大开口,简直目中无人。”
众人嗤之以鼻。
这金翅真是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简直狂妄的没边了。
凤天舞等人也是满脸震惊地看着金翅。
这金翅脑袋没坏吧,这种话他是怎么敢说来的。
还赔偿他两件准帝器和一件帝器,你怎么不把准帝器也换成帝器啊,这样三件帝器在手,神火宫在望月大陆不是更加无敌了。
就连谢辰听到后,也稍微愣了一下,紧接着,他便笑了起来。
“有趣,不得不说,在我见过的这么多人中,你是唯一一个敢让我跟你赔礼道歉的,实在是勇气可嘉。”
金翅冷哼一声,对于谢辰的话不以为然。
谢辰继续道:“这准帝器和帝器嘛,有,不过,我为什么要给你?”
“就凭你那死去的小偷儿子嘛,恕我直言,他的命连我这紫霄山的一块石头都比不了,更不要说准帝器和帝器了。”
闻言,金翅勃然大怒,拿他的儿子跟一块石头比较,这简直是岂有此理,太侮辱人了。
“小子,我敬你是天道殿殿主,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今天你要是不照我说的做,那就修怪我神火宫把你这山给踏平了。”
谢辰说道:“哦?这么有信心,你就不怕我用帝兵来对付你?”
“呵呵。”金翅冷笑一声,“我知道你很厉害,连帝器和准帝器都可以拿来作为奖励,不过,我也有我的手段。”
说罢,金翅从怀中拿出了一根火红色的羽毛出来,并且在这根羽毛上,隐隐有着燃烧的赤焰在其身上不断跳动。
“那是?”夜阑天一惊,他从这根羽毛中感觉到了十分骇人的气息。
谢辰看着这根羽毛不由愣了一下。
就凭一根羽毛就能够对付帝兵,这羽毛有这么厉害?
金翅笑道:“小子,此乃赤焰大鹏雕身上的一根羽毛,有它在,任你本事通天,也无法在其面前逞能。”
“什么?那竟然是赤焰大鹏雕的羽毛!”
远处,有大教老祖听到金翅的话后立马大声地叫出声来,神色顿时变得惊恐万分。
“咦?前辈,你知道这根羽毛的来历。”有人接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