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辰二人踏入岛屿,转眼进到了一个山洞内。
里面宛若一方小天地,阴暗森然,骷髅遍布,异兽的骨架更是随处可见。
在那洞中,摆放着一口铜棺,古朽无比,散发着纪元残存的气息。
这个地方...
神谷子内心惊疑,他在这里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从踏入岛屿开始,他就感觉到,似乎有一种无形的诡异之力镇压着自己,让他感受到了莫名的压抑。
而进入这洞中之后,那股压抑之感越发的强烈起来。
想必他们要找的人,应该就在此地了。
“有客人来,不该出来迎接吗?”谢辰平淡的说道。
周围先是沉寂了一下。
“数十万年过去,没想到又有人来到了这里。”
忽然,一个古朽无比的声音响起,从那铜棺中传来。
铜棺竖立,棺盖打开,一位老人从中显现,睁开了眼睛。
“他...”
神谷子内心一凛。
眼前的这位老人,与他一样,身着布衣,脸上并未有着腐烂的面容,却是煞白的可怕,好像真正的死人一般。
在见到对方的一瞬间,身为准帝的神谷子,竟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危机之感。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位老人的身份,绝对非同一般。
“殿主,不知这位是?”神谷子问道。
谢辰看了神谷子一眼,又朝着铜棺中的老人望去,淡笑道:
“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家伙罢了,不过也是葬仙湖的主人,曾经,也勉强算是入过仙帝的存在。”
“葬仙湖的主人?!”
神谷子惊震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一个传说。
世人只知葬仙湖乃纪元遗留之地,却不知,它乃是由一位大能所创。
而那位大能,曾亲手埋葬过一个纪元,施无上大法,将其炼化成一个独立世界,这才形成了葬仙湖。
莫非眼前的这位老人,他就是?
铜棺老人望着谢辰,道:“难得在这世间,还有人能记得我...道友实力非凡,不知今日找我这遗留之人,有何事?”
谢辰淡淡一笑,开口道:“我今日来,是来跟你说说吟天帝君,以及羽阳仙帝之事。”
听到吟天帝君和羽阳仙帝,铜棺老人的神色明显怔了一下。
“吟天帝君?羽阳仙帝?”
一旁的神谷子同样震惊不已。
对于这两位仙帝,他倒是有些印象。
一想到羽阳仙帝,神谷子不禁叹息了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和无奈。
吟天帝君乃是吟天仙府的仙帝。
而羽阳仙帝,则是灵树族的仙帝,与灵树族的汐月,乃是族亲关系。
不过不知为何,在数十万年前,羽阳仙帝突然销声匿迹了。
吟天帝君他们都知道,乃是去往了上界圣仙洲。
可羽阳仙帝却是没了任何消息。
到了如今,在玄灵大陆内,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记载,就像从未存在过一般。
除了一些老一辈的人物外,其余之人,皆是很少知道他的存在。
“呵呵呵... ”
铜棺老人突然笑了一笑:“道友说笑了,我不过是纪元遗留下来的残喘之人罢了,从未离开过此地,又怎能与你说的两位仙帝扯上关系。”
“少来这一套。”
谢辰淡淡望了他一眼。
“当初,吟天帝君和羽阳仙帝与你做的交易,你可别说,全都忘了?”
“...”
铜棺老人沉默下去。
“交易?”
神谷子怔了一下,望向了铜棺老人。
这位铜棺老人与那两位仙帝都做过交易,会是什么?
谢辰继续道:“当初,吟天帝君与羽阳仙帝找到你,将那不祥的力量留在了葬仙湖内。”
“你则向他们索求了一件仙帝真宝,以此来补充你缺失的天命,让你的力量不至于消散。”
“后来,吟天和羽阳两人也答应了你的要求...怎么,到了如今,你不敢承认这件事了?”
“...”
铜棺老人仍是沉默着,最后,他发出了一声叹息。
“不错,我确实与那两位仙帝做过交易。”
神谷子不解地望着铜棺老人。
既然做过交易,那为何先前,又要否认呢?
铜棺老人道:“昔日,吟天帝君和羽阳仙帝,将那股不祥的力量交给我之时,我也感到很震惊。”
“那股力量竟是出自于禁忌天宝,极其的阴暗强大,也只有我这葬仙湖的力量,才能够勉强压制得了它。”
“于是,我将它封存在了葬仙湖深处,答应他们二人,由我来看管,确保它永远不会泄露出去,只是...”
说到这里,铜棺老人再度沉默,头也有些低了下去。
“只是,你违背了约定,妄图侵占这种力量。”
谢辰望着铜棺老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铜棺老人望向了谢辰,轻叹道:“我没有办法。”
“虽然他们给了我一件仙帝真宝,但这也只能暂时遏止我的力量流逝。”
“数十万年已过,到了现在,那仙帝真宝,已不足以让我支撑下去。
若是继续如此,再过不久,那我,以及这葬仙湖,都将毁之一旦...”
谢辰波澜不惊,淡淡道:“于是,你就把主意打到了那股不祥之力身上,试图用它的力量,来修补你缺失的天命。”
铜棺老人沉默了一下,继而点了点头。
“可惜,我失败了,那力量实在太过强大,是我无法掌控的东西。”
“不仅如此,它还因此而泄露了出去,如今,我也没有办法,能够挽回这一切了。”
原来是这样。
一旁的神谷子明白了一切。
那预言中的祸乱源头,原来是由眼前的这位铜棺老人造成的。
禁忌天宝的力量,哪怕是一些高端仙帝也无法掌控,更何况眼前这位缺失天命的铜棺老人了。
“不得不说,你很自大,也很蠢。”谢辰摇了摇头。
“当初,吟天帝君也是沾染上了这股不祥之力,直到最后,他也是以一位挚友的牺牲为代价,才将这股力量给转移。”
“凭你如今的力量,又怎能自大到,以为自己能够将其掌控呢。”
铜棺老人不语,他望了谢辰一会儿,轻叹道:“可惜,悔之晚矣。”
“不知道友可有法,能够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