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回到宫后,开始卧榻思考问题:慎刑司肯定有皇后的人……
伶安走了进来说道:“娘娘,王太医给您例行请平安脉来了。”
南卿放下思绪:“快快请进,伶安搬来椅子。”伶安赶紧去做,南卿见王太医的脸便想到伶福,随后自信一笑。
南卿开口道:“王太医,本宫吩咐你的事情你应该做了吧?”王太医点点头:“不过皇后娘娘没有答应而已。”
南卿把完脉后开口:“王太医,本宫需要你帮本宫捎句话给伶福,就说是你要给她定情信物,让她傍晚时分后御花园南侧小池塘见。”
王太医领命下去后,傍晚时分伶福如约而至。
王太医佯装兴奋:“伶福,你来了。”伶福娇羞地笑着。
王太医还继续装:“皇后娘娘不能答应吗?”伶福的笑容瞬间凝固,摇摇头,满脸忧伤。
王太医继续装:“若是你主子不是皇后娘娘或许就可成了,但我只想娶你,皇贵妃问我想不想娶伶安入门,我暂时拒绝了,不过伶福,你可以找其他人帮忙啊。”伶福陷入沉思,显然是入套了。
王太医继续乘胜追击道:“伶福,我家父母要求我在今年赶紧完婚,若是你家娘娘不同意的话,我就只能娶伶安了。”伶福一直嫉妒伶安,因为伶安长得是宫女中的翘楚,为人也更受欢迎,她自己身为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内心自是不服,况且之前自己心悦之人也与她来往较近,是个女人都会想除之而后快吧。
王太医抱抱伶福随即松开:“时间不早了,已是晚上,你回去伺候皇后娘娘罢。”然后转身离开了。
伶福趁着天黑正在回去的路上,思绪纷乱,自己的家世当个妃子都绰绰有余,况且自己也不是皇后身边的陪嫁,只是王府陪的,皇后当年很是家世落魄,陪嫁侍女本就没有,毕竟不是从小到大的情谊,对自己也是当个智多星的态度罢了,虽是自己聪明,但也希望真心以待,若是自己再不嫁,那贱人伶安可就要嫁给王哥哥了。
正当伶福思考之时,从身后突然出现个太监用手捂住嘴巴,一个手刀劈晕了伶福,把她带进启祥宫后院。
伶安站在南卿身侧,南卿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伶福渐渐苏醒,想要喊人。
南卿开口道:“你喊破嗓子别人也来不到这里。”伶福只好安静,只见自己被五花大绑着,动弹不得。
南卿开口道:“伶福真的很聪明,若是不当本宫的侍女,真是本宫的损失,不知伶福意下如何,若是你襄助本宫,说不定可以心想事成,本宫打听到王太医曾向皇后娘娘提亲,不过惨遭拒绝,本宫近日向王家提议过伶安和王太医的亲事。”
伶福坐在地上,不发一言,显然心里已有动摇。
伶安继续说道:“娘娘,奴婢也到了适婚年龄,若是伶福姐姐不嫁,奴婢愿意考虑王太医,毕竟王太医一表人才,仪表堂堂,日后前程似锦,奴婢自是愿意的。”
伶福瞪了伶安一眼:“卑鄙至极!”南卿见此一笑:“伶福若是告诉皇上本宫被害至如此地步的真相,或许伶福想当嫔妃也是可以的,毕竟以伶福的家世,当个贵人常在绰绰有余,若是以后再诞下龙子凤孙当个妃也是可以的不是?伶福意下如何?”伶福一言不发,若是真是坚定选择皇后怎会是如今状态呢?
南卿看了看天,时间很晚了。
南卿柔声道:“快给本宫的伶福松绑吧,如今的时候伶福该去伺候皇后娘娘了,本宫这里会给伶福你两条路,皆是繁花似锦,伶福自做选择罢,本宫乏了。”伶福送了绑后,向南卿行了一礼便离开这里了。
皇后早已睡下,并没有多注意伶福毕竟今晚也不是伶福当差。
承乾宫内的梦蝶说道:“伶福姐姐,怎么这么晚回来,娘娘早就睡下了。”伶福对她笑笑:“没什么,去御花园逛逛后去内务府领了月银。”梦蝶点点头,并没有多作怀疑。
翌日清晨。
晗月刚起漱口后问梦蝶:“伶福呢?怎么不见她来伺候本宫。”梦蝶回答道:“回娘娘,伶福姐姐一大早便去给您采洗脸的晨露去了。”
晗月疑惑道:“那这个点应该回来了呀。”正当晗月询问时,门外宫女传唤:“娘娘,皇上请您去养心殿一趟。”
晗月顿感不妙:“给本宫收拾好,起驾养心殿。”梦蝶应了一声。
等到了养心殿。
晗月见皇上和南卿早已在此,而伶福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晗月见此还不明白吗?内心自嘲道:这个小贱蹄子,竟敢来举报本宫本宫非扒了她皮不可。
晗月笑意粲然地向皇上行礼后,转头对南卿说:“妹妹怎的来了?让本宫好生惊讶。”皇上见此不语,让皇后坐下后开口:“伶福,向你主子重复你说的话。”
伶福抬头望向晗月,只见她漂亮的眸子虽笑着,眼神却是异常冰冷,仿佛要把她冻死。
她又看向南卿,只见其笑容如沐春风,温柔暖心,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伶福重复了一遍:“奴婢要举报皇后娘娘在慎刑司买通人试图构陷皇贵妃。”伶福将事情起因经过结果复述一遍后。
晗月自知无法辩驳,跪下说道:“皇上,此人有一日能叛主,怎么就不会说谎了,还请皇上明察。”皇上淡淡说道:“在你来的路上,朕派人严刑拷打,那些嬷嬷太监确实是受你指使。”
晗月自知无法翻盘,哭得梨花带雨,说道:“皇上,臣妾没有。”皇上唉了一声,淡淡道:“皇后起来吧,皇后应该是最近劳累了,好好在承乾宫内歇着吧,宫里的事就交给皇贵妃处理。”晗月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只好领旨谢恩。
皇上待晗月走后,坐在案前的长座上,怀里是南卿,南卿轻轻靠在皇上肩膀上,柔声询问:“皇上,伶福作何处理?”
皇上揉揉眉心,淡淡道:“叛主之人,不必留了,赐毒酒扔乱葬岗就行了。”
南卿点点头,心里却觉得这个从青年当皇帝的男人确实极有能力和手腕,杀死一个人可以如此轻描淡写,内心的力量不可估量。
就这样,皇上和南卿在养心殿写字,南卿在一旁红袖添香,二人度过了一个安静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