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用手摩挲着妻子的面庞,比起以前,多了一些粗糙感。这都是这半年来,风吹日晒的结果。
一只白白胖胖的小媳妇,差点就被老天爷给毁了。
他拿出那支金表,在舒小凡眼前晃了晃。
“这块金表送给你。”
舒小凡盯着金表,抹了把眼泪,满脸震惊道:“金表?金子做的?会不会很贵?”
陆一鸣淡淡一笑:“当然很贵,非常贵。这可是当年西佛爷的心爱之物。”
舒小凡看着这块金表,却迟迟没有用手去接,喃喃道:“为什么要送给我?”
陆一鸣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废话,当然是传家了。”
舒小凡脸色一红,把金表死死地我在手中,又躺回到陆一鸣的怀里。
“那你……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去?”
“现在还不行。”
舒小凡肩头一震,眼眶又红了起来。
陆一鸣急忙解释道:“我现在还赚够钱……”
“这不是理由。”
舒小凡仰起头,眼神异常的执着。陆一鸣心头一热,俯身吻了下去。
两唇相接,两具身躯渐渐地火热了起来。
“不行,这里还是医院……”
舒小凡浑身酥软,感到陆一鸣的手不老实了,急忙拽住他,声若蚊蝇。
陆一鸣哪里肯放手,动作愈发地猛烈起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两人转头看去,见来换药的小护士红着脸跑了出去。
舒小凡把脸埋在被子里,恨不得找个洞钻出去,在陆一鸣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陆一鸣疼得龇牙咧嘴,把一双小手握在手中,翻身咬住舒小凡的耳朵,轻声道:“怕什么,你生是我陆一鸣的人,死是我陆一鸣的鬼。”
鼓捣了大半夜,舒小凡都没有让他得逞。
陆一鸣兴趣索然,干脆抱着被子睡着了。
舒小凡抚摸着眼前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他真的变了。
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突然间,舒小凡又想到了什么,拿出那个快翻烂的小本本,又认真得看了起来。
正是陆一鸣给她写的葱油面做法详解。
到目前为止,她已经背得滚瓜烂熟,就差实际操作了。
……
一夜匆匆过去,小雨下了小半夜,直到凌晨时分才渐渐停歇。
窗外的风也没有那么寒冷。一股春天的气息,轻抚着世间万物。
舒小凡靠着枕头睡着了,白嫩的手臂拄着脸颊,口水打湿了枕头。
等她醒来的时候,一条胳膊已经麻得抬不起来了,半边脸颊也被摁地通红。
意识到枕头上全是口水,红着脸抹了又抹,生怕被人发现。
这时,陆一鸣睡得正香,他已经很久没睡得这么安然了。
脸上带着淡淡笑容,似乎正在坐着什么美梦。
舒小凡看得心都暖化了,凑了上去,想在他脸颊亲上一口,但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又被打开了。
“咳咳……”
蒋晨峰凑巧看得这一幕,立刻转过身去,来的真不是时候。
舒小凡害羞地要死,蒙着辈子,一拳锤在了陆一鸣的脸上。
“哎哟……”
“谁,谁他妈打我?”
陆一鸣蹭地一下坐了起来,揉着酸痛的脸颊。转头看向门口,发现蒋晨峰正好回头,一脸都是尴尬。
“老蒋,我不是说过了?这段时间咱们别见面了。”
陆一鸣打了哈欠,满满地都是起床气。
蒋晨峰干笑道:“找你有事,你出来一下。”
陆一鸣起身,顺手在舒小凡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
然后,心情愉快地出了门。
医院的花池旁边,蒋晨峰抽着烟,见陆一鸣出来,也给他递了一根。
“哟,刚上任就腐败了啊?都抽上华子了?”
蒋晨峰横了一他一眼:“老子也算是出生入死过了,就不能享受享受?”
“老姚那边来消息了。”
陆一鸣接过烟,噗嗤噗嗤抽了两口:“说什么了?”
蒋晨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嗯,说是都叫什么斯的,我记不住。”
“史密斯和戴维斯?”
“哦……你果然认识。”
蒋晨峰的语气故意拉长,陆一鸣锤了他一下,没好气道:“你特么的,学会套话了?”
听到金表两个字,陆一鸣突然谨慎了起来。
果然,那两个老外有问题,他们寻找那块金表另有目的。
不过,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老姚的意思的?”
蒋晨峰熄灭了烟头,直勾勾地盯着陆一鸣,道:“他要我问问,你有没有那块表的信息。”
“没有。”
陆一鸣回答的直截了当,他再也不上姚启贞那个老鬼子的当了。
他从罗镇开始,就一直出生入死,到最后,付出和回报完全不成正比。
那块英兮金表可是他的私人战利品,绝对不容其他人染指。
蒋晨峰似笑非笑,道:“可那两个老外说,是你让他们去京都找一个长辈,他手里有那块金表。”
陆一鸣一听就知道坏事了。
他刚起来没多久,脑子还不够灵活,根本就没考虑太多,没想到那两个老外这么不争气,竟然什么都说了。
这该怎么圆过去?
灵机一动,他干脆把骗那两个老外的经过,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
蒋晨峰听完,倒是也没有怀疑什么,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也不知道那位长辈有里有没有那块金表,只是想蒙那个两个老外一笔?”
“嗯,就是这个意思。”
陆一鸣松了口气,总算是蒙混了过去。
但接下来蒋晨峰的一句话,让他彻底蒙圈了。
“老姚派人接触过你那位长辈。据他陈述,他手里的确没有那块金表。他还让老姚给你带句话,有时间去京都看看他老人家。”
“嗯,好,我知道了。”
陆一鸣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这么可能呢?
那位老师现在也不过三十几岁,前世两人相识的时候,他已经七十多岁了。
如今,两人的交集提前了四十年,那位老师怎么可能认识他?
还是说,这其中另有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