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儿,你说的不错,想要成为名门望族,子嗣很重要。
所以,你也要加把劲,争取早日为盛家开枝散叶。”盛纮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当爹的说这话,好像有点不太好,他赶紧低头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
盛长枫一阵无语,要孩子那是加把劲的事情吗,那要讲机缘的好吗。
机缘到了孩子就会来,机缘未到,你再怎么努力也是白搭,再说了,自己每夜都非常努力的好吗!
盛纮也瞧出盛长枫的不满,只得咳嗽两声,来缓解尴尬,“枫儿,你刚才说自己产业,为父想知道你有何产业?”
“呵呵…父亲,儿子有两个正妻,她们都有嫁妆的。”
“呵呵…原来你的产业就是指这些,那你真是让为父失望。”盛纮的确很失望,他以为盛长枫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结果却是这样,这让他觉得有些丢脸。
“呵呵…这有何失望的,嫁妆与彩礼是相互的。
也就是盛家出身于商贾,不然父亲也不会有这种清高的想法。”盛长枫瞥了盛纮一眼,一点也不在乎盛纮略有不满地脸,转头朝着外边大声喊道:“以镜,你进来一下。”
盛纮眉头一蹙,不知道盛长枫要干什么,他见以镜拿着一个小木盒走了进来。
以镜把木盒递给了盛长枫,又退了出去。
把木盒打开,盛长枫便把木盒放在盛纮桌前,“父亲,您请过目,这些都是枫儿自己的,与任何人都无关。”
盛纮茫然地拿起了木盒里一张纸,仔细一看,瞳孔放大,抬头看了盛长枫一眼,见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从木盒里又拿出一张地契,看了一眼之后,又陆续拿了两张看,然后把拿出的地契又放在木盒中,看了一下木盒的厚度,盛纮神色凝重,“枫儿,这些不可能你小娘给你的,她没有这么多,你如何得来的?”
“如何得来?当然赚来的呗,不然父亲以为呢?”盛长枫重新坐回椅子上,面色平淡,“最上面的岳家铺子,是枫儿拥有的第一份产业,是枫儿拿小娘平时给的零钱置办的。
没想到业绩还挺好,就这样,钱生钱,钱多了就办置另一家铺子,一生二,二生三吗,这不,现在就变成了这么多家。”
“岳家铺子?”盛纮低头瞄了一眼,发现第一张不是,想起许是自己刚才弄窜了,他在第三张找了岳家铺子。
看了一眼时间,盛纮有点愕然,抬头愣愣看着盛长枫,“从这上面的时间来看,枫儿,你有这间铺子的时候,应该是咱家刚来汴京城不久吧。”
“是的,父亲。”
“可是…可是为父为何一点不知呢?就算为父繁忙,不知也行,那你嫡母,还有你小娘,为何也不知呢?”盛纮微张着嘴,眼神中满满地诧异。
“呵呵…我自己的事情,为何要告诉你们呢,父亲,你所有事情都告诉祖母吗?”盛长枫一撇嘴,心中有埋怨。
盛纮还好意思说这话,自己在盛家只是不愁吃穿而已。
盛纮也好,王大娘子也罢,有谁在乎过自己,即便是林噙霜在乎一点点,那也是希望自己能有出息,她好在盛纮面前邀功而已。
“你自己的事?一派胡言!你是盛家的子嗣,你的事就是盛家的事情!”盛纮被盛长枫说的有点挂不住面儿,脸色有些阴沉。
“呵呵…父亲,咱们又跑偏了,枫儿给你看这些不为别的,就是向你证明一下,这是枫儿自己能力所得,不是靠自己的岳家。”
盛纮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看了看桌上的木盒,“长枫,这么多年了,你是怎么把这些铺子管理好的,你用的不是家里人吧。”
“当然不是,要是用了家里人,父亲你们不就知道了吗。”见盛纮疑惑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盛长枫呵呵一笑,“大概是八年前吧,咱家刚来汴京城不久。
一天枫儿外出游玩,救了一对兄妹,他们姓岳,两人感激枫儿,非要为枫儿做事。
父亲,你也知道,如果想要入宅当下人,那是很繁琐的事情,需要从最下等的下人做起,岳家兄妹要来枫儿身边做下人,那还不得猴年马月。
后来通过聊天,枫儿知道岳家兄妹的遭难,也知道那个岳家妹子,做了一手好吃的蜜饯。
所以,枫儿负责出资,他们负责管理经营,就这样,到了现在。”
“你真够运气,随便救了一对兄妹,居然成了得力助手。”盛纮摇头一笑,吃了口茶水,“就凭他们两人吗?”
“怎么可能呢,那么多铺子,只靠他们兄妹岂能够啊!
铺子多了,钱也就多了,人不够就去人牙子那里买人,再通过简单的培训,便让他们去经营各个铺子。”盛长枫淡淡说道。
盛纮又是半天没说话,静静地看着盛长枫,他不知怎么形容自己这个小儿子,从到了汴京城之后,那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大转变。
念书习字绘画围棋的水平那是与日俱增,科考考了一个榜眼,现在又拿出这么铺子的地契与房契。
对了,据说这小子的武艺还不低,这说明这几年的时间,自己这个庶子属于全面发展,而且还都是佼佼者。
想到这些,盛纮倍感欣慰,这让他觉得复兴盛家不是梦想。
“父亲,枫儿都证明自己的财力,可否让枫儿搬出去住啊。
再说了,枫儿新居位置,离豫王府可不远。”盛长枫把最后一个诱惑条件抛出,他就不信盛纮不答应。
“呵呵…看来你小子是心意已决,不错不错啊,懂得狐假虎威,哈哈…”盛纮开怀大笑,他自然明白盛长枫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这么说父亲你是同意了!”
“为父不同意的话,你还不得让你那岳丈来说啊。”盛纮手捻胡须,笑着瞥了他一眼,“搬出去可以,但不是分家。”
“哈哈…那是自然,我姓盛啊!”盛长枫松了一口气,这老头子终于想通了。
“既然不是分家,那你们的月钱,依然是为父出。”见盛长枫要说话,盛纮一伸手,“你先听我说完。”
盛长枫闭上嘴,点了点头。
盛纮开启了长篇大论模式,其实主要内容还是脸面问题,盛长枫有点哭笑不得,最后同意了盛纮的说法。
有人出钱,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谁会和钱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