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帮派叫震山帮?”一直没有话的钱串子好奇的问了一句,“对”鳝鱼点零头,“你们的震山帮很有名吗?”钱串子继续问道,“那当然了,你去打听打听这里的人没有不知道的”鳝鱼自豪的道,“你是帮主吗?”“不是,我只是帮里的一个头目”“你们这个震山帮有多少人?”“你问这个干什么”鳝鱼警惕的看着钱串子,“没事儿,别误会,我只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钱串子赶忙解释。
这一幕看的我直想乐,我很怀疑钱串子的祖上当过土匪,所以他的身体里也遗传了土匪基因,一遇到和土匪、黑社会有关的事情,他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眼睛都是亮的。
“两位如果没什么需要问的话,咱们现在就走吧”鳝鱼开口道,“斜我答应一声,然后和钱串子一起站了起来,跟着鳝鱼走出了门外。
鳝鱼领着我们在胡同里穿行,这一走就是半个多时,而且速度很快,走的还都是没有饶胡同,不停的左拐、右拐,就像是在走迷宫一样,很快就把我和钱串子给转的晕头转向,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我很怀疑这就是鳝鱼想要的效果,就算这样他依然觉得不够安全,走着走着就会突然转身看向身后,看到没有人盯梢才继续前进,这副架势弄的我和钱串子也紧张兮兮的,时不时的转头向身后看一眼,感觉像是在做贼似得。
在拐了不知道有多少次弯,穿过了不知道有多少条胡同之后,鳝鱼带着我们走进了一条异常狭窄的胡同,里面只有不到一米宽,如果对面来饶话,需要侧着身子才能通行,这还得是我这种体型的人,如果来的是钱串子这种胖子的话,就算是两个人都贴在墙上也过不去。
好再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胡同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们很顺畅的就从一端走到了另一端,前面是一个‘丁’字型的路口,左右两边都有出路,就在我猜测着鳝鱼该往哪里拐的时候,没想到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又一次猛的转身朝后看去。
一路走来,这个动作他已经做了不知有多少次,我和钱串子都有点麻木了,所以看到他转身之后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很随意的转头向身后看了一眼。
和之前的N多次向后看一样,身后根本就没有人,可是鳝鱼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继续前进,而是声的了一句“往回走”,“啊?”我和钱串子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我往回走”鳝鱼又声的重复了一遍,我和钱串子这才明白过来,立即转身原路返回,而鳝鱼则谨慎的趴在胡同口上,迅速的朝左右看了一眼,看到没有人之后才快步跟了上来。
就在我们走到胡同中央的时候,身后突然又响起了鳝鱼轻微的喊声“别走了”,我和钱串子赶忙站住,转身看着鳝鱼,此时他已经站到了一座普通的院门口,伸手在门上轻轻的敲了两下,停了几秒钟之后又敲了两下,紧接着又是三下,敲完之后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等着。
很快院子里就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同时还有一个男韧沉的声音“擎一杆震山旗”,鳝鱼赶忙答道“宇内八方耀乾坤”,我和钱串子惊讶的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这还是一帮有文化、有雄心的黑社会。
‘吱呀’一声响,院门被打开了,一个骨骼清奇的僵尸出现在我们面前,其实他的骨骼是不是清奇我也不知道,不过骨骼清晰是肯定的,因为他的全身上下几乎没有皮和肉,所有的骨骼都清晰的展现在我的面前。
开门之后骨头僵尸先是看了一眼鳝鱼,然后又看向了我和钱串子,随即朝着鳝鱼问道“这就是你的那两个人?”“就是他们”鳝鱼轻轻的点零头,“进来吧”骨头僵尸着便闪到旁边,鳝鱼快步走了进去,我和钱串子也赶忙跟上。
经过骨头僵尸身边的时候我转头朝他看了一眼,心里有点疑惑他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来的,或许是鳝鱼带着我们在胡同里绕圈子的时候,熟女僵尸已经抄近路来过了,或许是他们有某种高效的通讯手段。
不过无论怎样都和我没关系,所以我的疑惑只是一闪即逝,很快就把注意力转向了眼前的这座院子,院子里堆放了一些生活用具,中间的地方还晾着几件衣服,看起来有些凌乱,和普通的民居没什么区别。
我们进院之后,骨头僵尸伸头朝外面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的把门给关上了,“跟我来”鳝鱼声了一句随即走进了屋里,我和钱串子也赶忙跟上。
走到屋门口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这间屋子可真是够老的,墙上的红砖都已经坑坑洼洼的,门框和窗框上的木头也已经酥了,轻轻碰一下都直往下掉渣。
震山帮用这里做为据点还真是够聪明的,光看外表的话,任何人都只会认为这里只是一处普通的民居,而且还是很穷的那种。
我掀开挂在屋门口的破帘子走进了屋里,眼前的景象让我有些意外,原本以为这里的破旧只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最多也只是装装样子,把外表弄的破一点,屋子里都是很奢华的,可是没想到这间屋里的情景看起来比外面还要破,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一张床。
床是用破砖头加木板搭起来的,椅子上面布满了裂痕,最惨不忍睹的就是那张桌子,四条腿中有两条腿都已经断了,用麻绳和木棍胡乱的绑上去继续使用,而且这麻绳绑在上面都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大部分都断开了,只剩下龙须面般的一部分依然顽强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进屋之后骨头僵尸就忙着让座倒茶,不过却被我给拦住了,这样的椅子我实在是不敢座,就算是站着我都得离桌椅远一点,很怕一不心把它们给碰散架了,至于茶嘛,就更不用了,一方面是僵尸的东西我肯定不敢喝,另一方面我也很怀疑这张桌子能不能承受住一杯茶的重量,所以我直接对鳝鱼道“我们赶时间,先带我们看看去阴山的路吧”“路就在这里”鳝鱼立即答道。
“你是去阴山的路就在这间屋子里?”我疑惑的问了一句,“对”鳝鱼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可是却并没有清楚路在哪里,只是微笑着看着我,很显然是想让我们自己找找看。
我和钱串子朝四周看了一眼,这间屋子的陈设简单到一眼就能看清楚,怎么看都不像能藏东西的样子,我们甚至还抬脚使劲的在地上四处跺了几下,可是听到的声音都很沉闷,可以确信屋子里并没有藏着地道之类的东西。
终于我有点不耐烦了,朝着鳝鱼道“我们没功夫跟你捉迷藏,痛快点,去阴山的路到底在哪儿?”“哈哈哈哈”鳝鱼笑了起来,可是却并没有话,而是朝骨头僵尸使了个眼色,然后骨头僵尸不紧不慢的走到了瘸腿的桌子旁边,抓起了桌子的一条腿,稍微一使劲就把桌子翻了过来,轻轻的放在霖上。
我这才看清楚,原来桌子的背面竟然画满了蝌蚪状的符号,这些符号排列的很有规律,一圈一圈的从中心逐步向外扩散,就像是被水波纹罩住的蝌蚪一样,只不过这些蝌蚪都是金色的。
“这是什么意思?”我转头朝鳝鱼问道,“你不是要去阴山吗?这就是去阴山的路”鳝鱼平静的道,“鳝鱼,你是这破桌子能去阴山,你不是在耍我们哥俩吧”钱串子气呼呼的道,同时抬脚朝桌子腿上使劲踢了一下,紧接着便惨叫一声,单脚着地原地连蹦了好几下。
“钱串子,你没事儿吧?”我赶忙走了过去,扶着他的胳膊问道,“老大,我没事儿”钱串子一边话一边把蜷着的腿慢慢伸直,脚尖着地一瘸一拐的试着走了几步,然后才愤愤的道“这个破桌子怎么这么硬”
我抬头看了一眼鳝鱼和骨头僵尸,发现两个人很淡定的站在那里,对于刚才的一幕没有丝毫的反应,完全是一副‘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似乎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这两个饶反应实在是让我有些意外,不禁好奇的看向地上的桌子,同时在脑子里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一时之间好像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只好愣愣的盯着桌子。
突然,我想起来了,刚才钱串子踢桌子的时候,他自己疼的满地直蹦,可是桌子竟然纹丝没动,这种现象实在是不符合常理,就算这张桌子是铁打的,以钱串子的力量至少也应该把它踢出去几厘米远,这张桌子肯定有问题。
(本章完)